悟了。
学医……
救不了百姓！
只有掀翻这腐朽落后的朝廷，更换这日月山河！
才能够拯救这天下！
随着张角所思，周围逐渐变得安静起来。
方默有些惊讶地看着张角，心中闪过一抹错愕。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张角的聪明。
一个能够创出天罡法的得道真修，怎么是蠢人？
可如今，只是因为他的顿悟，就能够有所思，并且有所得，这也太厉害了。
张角明确了自己所思，心中却越发疑惑。
他甚至感觉到了自己桎梏都解封了一丝。
这一丝，顶得上他十年的苦修！
然而……
不够！
还是不够！
张角的心中，真正的疑惑，不是在成功之后如何如何。
而是他观那大汉气运巨龙，明明已经伤痕累累，但却仍旧龙威凛然。
根本不是一副垂垂欲死的模样。
而如果现在他们太平道真的要造反，那么大概率只会被灭。
到时候，这世间仍旧如此，这世间，也只是如此。
张角沉默了。
方默年纪还小，道行不够，这件事，本来也不应该交给他去做。
他猜到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也明白自己要做的事情。
可他也是人。
是人在面对生死的时候，也仍旧会忐忑、会不安、会愤怒、会……
可他……
总是要去的。
见心明性，得道全真。
当张角睁开了眼睛的时候，周围的一切全都变了。
道道金光从张角身上绽放，然后很快，所有金光全都消失不见。
仿佛一切变得寻常无异。
可方默却能够明确的感知到，张角变强了。
很强。
强到现在一万个方默，面对张角的时候，也会被轻松诛杀！
“师父……”方默似乎明白了什么，眼角一酸，眼泪不由自主地就落了下来。
他隐隐猜到了张角要做什么，可他却怎么也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