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年只听到扑通一声,身后的力道卸了下去。
摸索着点了灯,姜年看向地上昏迷不醒的男子,有一瞬间愣怔。
这不是她在路上救的那个男人吗?
这才多久,又受伤了?
无奈,将人拖到床上,撩开衣裳检查了一下伤口。
刀伤,在左肩和腰侧,伤口不深,但是失血过多连带着发烧,终于熬不住了。
姜年在边关跟着大夫学过医,但是她学艺不精,不会诊脉,只会一些药理,可以写药方子配药。
男人身上的伤不算复杂,将随身携带的药瓶拿出来,自言自语道:“我的药也不多,只带了这些,算是便宜你了。”
上了药,直接将男人的里衣扯下来一绺,包扎好,便走到一边的榻上躺下。
这人长得很好看,瞧着年纪也不大,看穿着应该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两次受伤,还被追杀,看来过得也不容易。
微微叹气,因为这个男人,她被污蔑失了清白,被逼做妾,她不该救他的。
但她也知道,姜家想毁她的名声,就算没有他,也会有别人。
还有他的握刀姿势,与她外祖父一模一样,若非如此,她绝对不会救他第二次。
军中人很多人都是这个握刀姿势,她的两个舅舅也是。
他身上还有不少旧伤,应该是打仗留下的,一个与她外祖父一样征战沙场的将军,她也不得不救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翌日醒来浑身不舒服。
上前探了探那人的额头,已经退烧,也止了血,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男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姜年赶紧收回手,将衣襟整理好。
这时,门外响起林氏的声音:“年年,起了吗,咱们该回去了。”
“来了。”
说罢,将药瓶子放在床头,开门出了房间。
人刚走不久,床上的男人猛地睁开眼睛,察觉到身体的异样,轻抚左肩,一抬眼便看到床头的药瓶。
墨黑的眸子里有幽光闪过,这瓶子他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