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到时候才让叔叔阿姨察觉,“你妈怎么这样”,还不如现在就诚恳相告。
——他倒是想去做陆朝夕女士那边的工作。可但凡有能做成的可能性,他妈就不会还是现在这副性格。
“举个例子来说。”
陆以北说的很坦诚:“在很久以前我有个亲戚找她给朋友打官司,是民事的。虽说我妈通常是打刑事,但民事可能辩护。案子不难搞,她去了,胜诉。然后她非但没因为亲戚关系打折,反而收取了他们三倍的律师费。”
这事儿就连季青浅也是头一次听说:
“为什么?”
“因为她觉得那次的官司但凡找个正常的律师都能胜诉。但亲戚为了求稳妥,就动用了她这条‘人脉’——但她其实是不想打的。拒绝了一次未果后,她就采取了这样的措施。到现在那家亲戚逢年过节还在到处说我妈的坏话。好消息是,从此再也没有亲戚来找她打诉讼了。”
陆以北笑着说:“她就这样。”
闻言,季妈妈静默了几秒,给出评价:
“与其说是难相处,不如说是有个性吧。”
“哎哟,那季阿姨您真是给我妈面子,我替她谢谢您。”
陆以北端起可乐。
——话说季叔今天怎么不喝酒?也不用开车啊。
季老爹则是对陆以北老爹的职业很感兴趣:
“战地记者,挺危险吧?”
“我爸说还好,但比一般记者肯定更危险一点。”
“你爸文化水平很高吧?”
“跟我妈一样,都念得硕士——我们一家三口就我水平最低。”陆以北笑着说。
“现在做自媒体,拍的什么?”季老爹又问。
“您要是对他做的事感兴趣,之后我给您个账号,您去看看就知道了。”陆以北说。
季老爹点点头:“成。”
这个话题又被带过。
随后一家人又聊了点其他有的没的。
开饭的时候已经是天黑。
等吃完,更是连每年保留节目的“春节联欢晚会”都要开始了。
作为新生代的小青年,陆以北跟季青浅已经好久不看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