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栅栏朽桩。
门窗没了,屋顶茅草稀稀落落,裸露的房梁、墙头长满荒草,在晚风中摇曳。
“呃,这个、这个…”杨村长看着这破败的房子,面露歉意。
“多谢村长!”苏步成抬手道谢,“初来乍到,承蒙关照,改日必登门拜谢!”
“不用,不用!”杨村长告辞。
苏樱牵着妹妹,打量着新居。
零零散散不过二三十户人家的小村落,被连绵不绝的大山包围着,通往外界的路唯有来时那条崎岖山路。
这里是山脚,村子的最边角,远离村落索然独居,边上有条溪流涓涓流淌,再往里是大山。
猛兽出没,第一个嚯嚯的便是这家。
宁愿空着也无人居住,想来这里不是好地方,为了活命,只得放弃。
“砰!”正想着,小腿上重重挨了一下,苏樱一个踉跄。
“愣着干什么?干活儿去!”苍老、恶毒的呵斥声骤然响起。
苏樱拧眉回头。
满头白发的老妇人杵着拐杖,眼中写满厌恶、憎恨,被两个年岁跟苏樱相当的少女搀扶着,活脱脱老祖宗派头。
官差走了,村长走了,老妇人不再装鹌鹑,恢复了往日做派,趾高气昂、颐指气使。
“怎么,不满?委屈?”
老妇人眼皮松垮,三角眼中浑浊的眼球,此刻精光四射,不见半分衰弱。
“呸!扫把星!你害了全家,还觉得委屈?在场的哪个不比你委屈?哪个不是被你害的?”
“阿姐!”五岁的妹妹小桃紧紧拉着姐姐,眼神胆怯、担忧。
祖母好可怕,不再慈祥和蔼,动辄打骂阿姐,以前可是最偏疼阿姐的,赞她是家里的福星、智多星。
“不怕!阿姐没事儿!”苏樱轻轻挼了挼妹妹小脑袋,轻声安抚。
“阿娘!你又是作甚?”苏步成见母亲又拿女儿出气,忙过来。
“阿樱大病初愈,您就别拿话刺激她!是儿子的错,要怪就怪儿子吧,是儿子连累了您和二弟、三弟!”
“大郎,你就惯着她!看她把咱家祸害成啥样了?给你出的什么馊主意!我看,她就是包藏祸心,故意害咱老苏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