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怨气、怒气,总要发泄出来,她苏樱是罪魁祸首,就该承受这怒火。
“苏荷,走了几千里路,你脑子丢了?落在长安没带走?
在这里斗嘴皮子显得你很能耐?掰扯这些能改变现状?这事儿由我而起,不也是阿耶、二叔、三叔他们商讨后决定的?
至于事情怎么发展到今天这一步,你心里没点儿数?”
苏樱定定看着苏荷,话点到为止,不想伤了几家和气,现在是最艰难的时刻,需要大家齐心协力、同舟共济。
“你!”苏荷瞳孔倏地瞪大,顿时哑火。
久久没说话,心虚地缩在苏老太身后,就是不肯干活儿。
最小的苏桃都去帮忙。
一通忙活,总算把破屋清理出来,屋是干净了,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来的时候,在县衙领了几袋陈米,一些菜种、以及冬小麦种,几把锄头、一把菜刀、一把砍刀。
流犯什么都没有,不可能一点儿粮食都不给,让人饿死。
按人头预支的粮食,不多,仅够吊命,自己垦荒种地,来年收成后计息归还。
再就是每个人背的包袱,几身换洗衣物和鞋子,以及一口煮饭的瓦罐和碗筷。
最值钱、最贵重的当属苏步成两个儿子的书箱,太学院学生,装的全是典籍、笔墨纸砚。
苏老二、苏老三两家儿子读的律学、书学、算学,学习专门技术,含金量远远比不上太学院。
太学院必须五品及以上官员的子弟才有资格。
“二弟、三弟,咱们去砍些树枝。”苏步成招呼两个弟弟。
“阿耶,该我们去!”少年们懂事的抢过砍刀。
“你们没干过粗活,哪会做?”苏老二笑道。
“二叔说的,没干过可以学啊!总不能啥都等着你们做好!我们也该担起家里的事儿!”少年们回道。
正争抢着,杨老头去而复返,后面跟着几个年轻后生,每人扛一大捆秸秆。
“村长!怎么又来了,可是有事?”苏步成上前。
“没别的事儿,想着这里啥都没有,给你们送些秸秆,垫着先对付一晚,其他的明日再说。”杨村长放下肩头的秸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