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尝。”
杨大郎一尝,饭团酸酸咸咸的,“郎君这盐味道与我等不同。”
“这不是盐,是盐肤子代的。”苏步成解释道,“昨日去石灰窑,那里有不少盐肤木,大郎与小女摘了些回来当盐用。”
“盐肤子?可是那一片野果子?难怪酸酸咸咸!”杨大郎一拍脑袋,欢喜道,“以后我等也不用买盐了!”
“不可!”苏樱忙打住,“实在买不起时,暂代一下没问题,但它不是真正的盐,只是有咸味儿,人不能长时间不吃盐。”
“哦!”杨大郎有些晕乎,知道苏樱说的是真的。
“咱们走了有多远?算大山深处了吗?”苏樱算了算时间,至少走了三个时辰。
“早着呢!这只算大山的外沿,真正的深处,至少还得走两三天,里面有豹子、熊、野猪、大虫、大蟒…
早些年我等不知深浅往里去过几次,白白送了亲人性命,后面只在外沿打点儿野鸡野兔、鹿即可。”
说多了都是泪,全是血的教训。
“那咱们还要走多久?”苏樱问。
他们只是来考察的,不是去送命的。
“呃,按惯例,我们会往里再走一个多时辰的路,看能不能打到鹿或是野猪,不管有没有收获,我们都不再往里走。”
苏樱看看天色,下午三点多钟,起身道:“那我们再往里走走。”
山风吹拂,带来一股凉意和水汽,隐隐听到哗哗的水声。
“这里有瀑布、山泉?”苏樱寻着水声去。
“有一个小瀑布,水顺流而下,就是村边那条溪流。”
“溪流可曾断流过?”苏樱问。
“不曾,这里树木繁茂,水源充沛,多雨季节,涓涓溪流会变成浑浊河流。”杨大郎道。
苏樱眼睛一转,然后转头看向父亲。
苏步成见女儿看着自己,笑了,父女俩想到一块儿了。
空气中的湿度越来越大,水声也越来越响。
顺着山路转过去,茂密的草丛间一条水流顺着山涧飞流,发出哗哗的响声,溅起一片水雾。
这里是山的阴面,水草丰沛。
顺着水流,苏樱看到溪沟边零零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