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来售卖,却被尔等污蔑!还将我等钱财掳走!到底谁才是盗匪?”旁边的少年郎亦厉声质问。
“尔等是猎人?”胡县丞仔细打量几人。
看着不像猎人,但也不是像盗匪,盗匪可没这般风骨。
说话的两人都打着绑带,看着像父子。
特别是少年郎,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真不像盗匪,眼神清正,更像学子。
“不是!我乃流放此地的原长安县令苏步成!不是猎人,亦不盗匪!”苏步成朗声道,“为了活命,不得不上山捕猎。”
“什么?你就是苏步成苏县令?”胡县丞吓一跳,上下把苏步成看了个仔细,确实与刚才的女娘有几分相像。
“正是!现居黑风乡荒沟村,这几位乃同村人。
这位是黑风乡赶牛车的车夫,我们不过搭了一下他的牛车,害他遭了无妄之灾。”苏步成坦然道。
“你们梧县真是让我等开了眼,大街上随意抓人!真以为天高皇帝远,就能只手遮天不成!哼!”
师爷闻言忙跑过来,看了一眼苏步成,在胡县丞耳边低语:“老爷,真是苏县令!”
那日是他替胡县丞安置的苏步成一家,对苏步成有印象。
“快、快!把人放出来!”胡县丞一听,头都大了!
“大人,别听他胡诌!他们分明在狡辩!”牛二不知原由,眼见到手的功劳要飞走,上前劝阻。
管他是不是盗匪,扣他个罪名,那些钱财就是县衙和他们对分!
若是再压榨一下,还能从家属那里讹一笔,今年剩下的日子就能吃香喝辣了!
“混账东西!谁让你把苏县令抓来的,还好意思舔着个大脸凑过来讨功!觉得本大人是糊涂蛋、好忽悠?”
胡县丞照着牛二一脚踹过去,骂骂咧咧。
“对不住、对不住!御下不严,一帮下属有眼不识泰山!误把苏先生当成盗匪!”胡县丞打开囚笼,连连道歉。
苏步成几人出来,脸上都有淤青,刚才反抗时被揍的。
张三紧紧抓着苏步成,生怕落下,腿肚子一抽一抽的钻筋儿。
杨大郎和裴四郎还好,知道进来后喊冤没用,就老实闭嘴,没挨那么多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