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自家地,苏步成三兄弟正吭哧吭哧锄地。
连着几天已经垦了五六亩,挖的不深,一锄头一锄头,土挖开晒着。
苏樱看了一下,才挖了五分之一,照这个进度,至少还得大半月。
腐土进度快很多,晒了不少,院子外的地上拢成一堆一堆的。
只是这地没垦透,即使铺上腐土增加肥效,种出来的小麦根系吃不深,长出来的庄稼不会有多好,产量不高。
“阿耶!走!”
“嗯!”苏步成把锄头扔田坎边,对两个弟弟道:“我去一趟村里。”
“省的,兄长去忙便是!”苏老二、老三手里活儿没停,身上的短褐已经湿了一大片。
“苏郎君、女娘!”父女俩往村长家去,路上村民们热情打招呼。
“早!”父女俩一路打着招呼来到村长家。
“苏郎君、女娘来啦!”村老们看着这父女俩,越看越亲切。
只是心里有些嘀咕,苏家女娘来作甚?
“各位村老!”苏步成抬手一揖。
众人谦让着先后落座。
“苏郎君,这是你家的田契!”老郑头从怀里掏出文契。
为了办齐手续,老郑头那天特意起了大早,在黑风乡坐牛车赶到县衙,来回自己贴补了不少车资、饭钱。
“多谢郑老!盘缠花了多少?日后好奉还。”苏步成接过崭新的田契,苏家算是正式落户荒沟村。
“无妨,无妨,苏郎君帮了村里那么多,这点儿小钱何足挂齿!”老郑头哪好意思要。
“郑老,这事儿苏某记在心上,日后定当奉还!”苏步成冲老郑头郑重一揖。
大致花费多少,苏步成心里有数,待有钱了,只多不少给人家。
村老是村里德高望重之人,公推出来维护村民的秩序和利益,帮忙跑腿办事。
但并非免费义务,人家没领村里、县衙一分钱薪水。
总不能让村老出钱又出力白帮忙,都是穷人,不是这么做人的。
“客气、客气!”老郑头笑呵呵道。
敞亮人说敞亮话,这话听着舒坦,跑一趟虽辛苦,有这话值了。
“好啦,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