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手发呆。
“没事儿,多年没下地,这双手竟变得如此娇气!”苏步成摇头笑笑,到路边掰了一根铁篱笆刺。
在长安县经常下乡,时常下地摸两把,只是挖几下,可不像现在一挖一整天,还要天天挖。
“我瞧瞧!”两个弟弟拉过兄长的手,“怎地这么多?兄长你别太用力,得悠着来。”
这是用力过猛,苏步成心里着急,这么一大片地挖不完。
苏老二轻轻将兄长手上水泡挑破,流了一滩水。
苏步成看着两个弟弟骨节粗大、长满老茧的手,跟自己纤长、骨节分明的手,就像泾渭分明的两个阶层,心里很不是滋味。
少年时自己靠抄书补贴家用,而两个弟弟则是干粗活儿,种田下地打主力。
说苏步成最聪慧、最出息,不如说是两个弟弟一直托举着他。
解决了家中琐事,让他心无旁骛读书。
“兄长今儿且歇着,待水泡结痂了,很快就能好。”苏老二安抚道。
“这么多地,哪儿耽误得起?你们干活儿我怎能歇着?”苏步成脸都羞红了,说罢拿起锄头干活。
自己是兄长,却要两个弟弟照顾。
“兄长,小心你的手!将养将养,不急这一两天。”两个弟弟拉住兄长的锄头。
满手水泡的滋味儿他们尝过,很疼很疼,火辣辣的疼。
连着劳作,手一直好不了,整宿睡不着。
“行啦,我是兄长,没那么娇气,当年你们不也这么过来的。
如今我一把年纪,怎地还比不上当年的你们?”苏步成笑道。
用力抽回锄头,“干活吧,再磨叽天都黑了。”
不止苏家,其他村民也一样挥着锄头一点点翻地。
两头耕牛也没歇着,喘着粗气费力的耕地。
旱地本就比水田难耕,又是笨重的直辕犁,牛和人都累得不行。
这样的速度,难怪近二十年,这里依然空置着大片的荒地。
说是秋天,可未时的太阳还是很大,晒得人口干舌燥。
“阿耶,喝水!”苏樱提着几个大竹筒过来,还有一碗煮熟的栗子。
这水来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