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跟苏樱挺配的。
不论从外貌、教养、家庭出身,俩人都很配。
“嘘,莫要乱点鸳鸯谱!不能因为县丞大人亲民,咱就失了分寸!”杨老汉打住老妻的异想天开。
九品官再小那也是官宦,他们现在是流犯,是不同的阶级,中间有不可逾越的鸿沟。
“你这老头!我是那种人吗?这不是闲聊吗?再说了,谁说女娘就配不上胡二公子?
你别忘了,苏郎君虽是流犯,跟咱不一样,他是新朝犯官,遇到大赦说不定就能回长安!”高氏不满地瞪一眼丈夫。
自己乃齐朝皇族后裔,对官员处罚、赦免那套流程不陌生。
苏步成是流犯没错,但流放官员还在朝廷吏部的名册中。
每年吏部都有对流放犯官的考核汇总,表现好的可以左迁,即往环境好一点的地方流放。
若有重大功劳或大赦,兴许就能回去,尽管可能性不大,但总归有这回事儿。
“是是是,你说的对!”杨老汉不想跟老妻拌嘴,胡乱哄道。
“你这死老头,本就是!”高氏笑骂。
老夫妻说说笑笑回屋。
“唉!小小女娘,能走一步看三步,不光着眼眼下,还有长远规划,若无意外,她应该还有想法没说出来。
不简单啊,不简单!也不知谁家小子有福,能娶到她…”
杨老汉嘀嘀咕咕念叨,语气中尽是惋惜。
“睡觉、睡觉!反正不是咱家小子!”高氏哪有不明白丈夫心思的?
可是自家孙辈几个,都比苏樱小,还拿不出手,书都没读,好意思舔着脸结这门亲?
鲜花插在牛粪上,那也得是堆有养分的牛粪啊,不然鲜花能活?
人贵有自知之明,自家配不上,就不去妄想!不去妄想!
迎着晚风,苏家人慢慢走着,没人说话,胸中满是豪迈。
“兄长,真要挖水塘?”苏老二问。
席间侄女提到挖水塘养水田时,兄长一点儿意外的表情都没有。
“嗯!”苏步成点头,“岭南气候温暖,稻谷可两季熟,利用得当,一亩田可当两亩地用!”
“真的!”苏老二惊呼,“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