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敢说,梧县一带胡二郎还是自信的。
这里读书人少,有见识的更少。
自己算是矬子里拔将军,州府内搏一搏,书生中还是能排得上名号。
“郎君,你上面是不是还有一位兄长?”苏樱想起好像从未听他父子俩提及胡大郎。
“是,兄长在州府官学读书。”胡二郎道,“女娘怎地问起这个?”
“你为何不去州府读书?”苏樱好奇。
“读过几年,家中生意无人打理,兄长不喜庶务,我便回来,空闲时在家看书。”胡二郎回道。
“无人打理?”苏樱觉得奇怪。
“是啊!我阿娘管了十几年,生意做一样亏一样,甩手不干了,我和兄长总得有人接。”胡二郎自己说着都觉得好笑。
胡家不是奸诈狡猾之人,生意挣不了多少,大头还拿去贴补县衙。
谁打理谁心烦,胡夫人每次都被丈夫气得要死,却又无可奈何。
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谁爱管谁管,自己就当没有这些生意,不用每天呕心沥血。
最后这费力不讨好的打理生意落到胡二郎头上。
“你不后悔?”苏樱问。
“后悔啥?州府官学就那样,不如家里看书自在。”胡二郎无所谓。
没有名师,请的先生思想陈旧、迂腐,胡二郎感觉在官学学不到啥东西。
并不排斥回来打理生意,只是这梧县穷嗖嗖的,是真的刮不出油水来。
胡家人太老实,照这个发展趋势,再熬个一两年,杂货铺也该关门大吉。
不过现在嘛,有了转机。
只要江东犁、粉条售卖开,后续的蜂蜜、油茶,各种食用油陆续跟进,胡家的生意只会越做越大。
半盆酸枣,几个人一起动手,很快清理出来。
用勺子一阵大力搅拌,酸枣仁脱离出来。
将酸枣仁全部捡出,用葛根粉调了半碗汁煮熟,与栗子粉、蜂蜜一起拌入酸枣泥中拌匀。
然后在簸箕里铺上纱布,将酸枣泥倒入摊开成薄薄一层,盖上纱布晾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