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骂骂咧咧出去。
“阿娘,你快点儿,臭死啦!”苏荷利索起身,嫌弃的扇着鼻子跑出去。
“呜呜…”小秦氏感觉天塌了。
自己才三十来岁,能吃能喝能蹦跶,怎么就尿失禁?心中惶恐不安。
本被休弃,要让苏老二知晓,复和无望,更别指望再嫁他人。
这鬼地方壮年男子稀少金贵,再嫁艰难,谁会要一个年老色衰、不能生育还失禁的老女人?
这一次小秦氏哭得情真意切,悲悲啼啼好不伤心。
“阿耶!”苏时彦听着母亲哭得伤心,心中不落忍。
再不是,也是疼了自己十几年的母亲!只恨自己不能独立门户,将母亲纳入羽翼中保护。
“甭管她,自作自受!”苏老二正在捧水洗脸,顿了一下,狠心道。
同床共枕近二十年,小秦氏如此难堪,苏老二心里并不好受。
可是这是谁造成的?是谁逼迫她去的
若非心思不正,半夜不睡觉去干坏事,会有这一遭吗?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小秦氏也该吃点儿苦头。
哀哀戚戚哭了好一阵,没人进来劝慰,连最亲近的闺女都嫌弃自己。
小秦氏心里一片悲凉,尝到众叛亲离的滋味儿。
以前自己心里不痛快,使小性子甩脸子,屋里有丈夫温柔小意哄着,外面有两个妯娌劝着,孩子们也想方设法逗她开心。
那时自己春风得意,是家里众多姊妹中嫁得最好的,娘家人哪个不羡慕?
如今成了流犯,被休弃,还失禁,这是一点儿不给自己活路!
小秦氏换了衣衫,饭都没吃,急忙到溪边清洗。
出来时大家都没搭理她,但她却总觉得众人在暗地耻笑她,老脸臊得通红。
疾步跑出院子,尿骚味随着风飘洒一路。
阿棠的红衣吹了一夜,已经干了,苏樱收回屋放好。
“小桃,待阿姐有钱了,给小桃做好多好多漂亮衣衫和鞋子!”
昨晚又用了妹妹的衣裙和鞋子,小桃所剩衣衫不多,马上要过冬,苏樱心中很愧疚。
“好呀!”小桃见自己的衣裙少了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