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带着大家参观油坊,以油茶果为例,详细介绍它的制作步骤。
阿黑他们看着碾沟里碾成碎末的油茶籽,再看看灶上蒸笼里刚蒸熟的原料,几位汉子熟练装油箍放到榨油机中,一帮半大的孩子打下手,干的很开心。
没一会儿看到茶油渗出,俚人们围着油缸,叽里咕噜不知在说什么。
那个野果子,年年烂在地里不知几何,这么一弄,竟然真的变成油!还是只有贵人才吃得起的。
阿黑伸手沾了一点儿油放嘴里品尝,尝尝贵人们吃的油啥滋味。
苏樱嗤嗤笑起来,刚才的午饭那些菜就是用茶油做的!
又带着大家参观苏家试验田,这会儿不用苏步成介绍,那一片田地在一众稀苗中是那么耀眼,郁郁葱葱、欣欣向荣。
这会儿官吏们沉默了,再多的质疑在事实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
就连一直不说话的王延年都被震撼到,这才是他心目中沃土的样子!这才是庄稼该有的样子。
“苏先生,这就是添加了腐土的肥土?”王延年蹲在地边,抓起一把土,这土壤明显与其他瘦地不同。
瘦地是红色,这块地是褐红色,瘦地干巴巴、又干又硬。
而这块地土质松软有弹性,用力一捏有种滋滋冒油的感觉。
“是,大人!”苏步成躬身道,“除了处理过的腐土,底下的土我们也是经过几道耕锄处理的,不然光是面上腐土,下面的土没有深耕,也达不到效果。”
“不错不错!看样子你是经常下地的老把式!”王延年说着眼睛不自觉的扫视一眼苏步成的手。
不是寻常文人那种养尊处优的干净、修长,苏步成的手介乎文人与农人之间。
天生的一双修长大手布满茧子、有些粗糙,那种感觉像美妇荆钗布裙。
官吏们听了录事参军的话,悄悄看一眼自己的手,洁净、细嫩,突然觉得长安县令不是那么好当的。
之前有人对这个曾经的长安县令流放于此,感触不深。
这会儿看了不少,再看看人家那双劳动人的手,明白天子脚下的基层官吏也不过是看着风光而已。
像苏步成这种有能力又实干的人都没落着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