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怎么来了?”王延年很意外。
“看了你的牒报,坐不住,特来瞧瞧。”卢照时打着哈哈。
王延年看了看刺史大人身后几人,觉得怪异。
除去胡县丞父子,刺史大人对那几人很恭敬,一群奇怪的访客。
韦叔同来到窑炉前,也凑到观察孔往里看,看了个寂寞。
除了熊熊燃烧的火焰,啥也没有,鼓风机不停地拉着。
“现在温度差不多在1300-1400度!”苏樱讲解道。
“为何?女娘是如何认定的?”韦叔同不耻下问。
“你看这火焰在金黄色和金白色之间变换…”苏樱解释道,顺便给这位贵客讲解火焰颜色与温度的关系。
这几位贵客随刺史大人来的,非富即贵,苏樱这点儿眼力见还是有的,猜测会不会是岭南道下来的。
“果真如此?”韦叔同没想到一个火焰竟有这么多学问。
“当然,冶炼匠人都是通过火焰颜色来判断炼炉温度。”苏樱点头道。
苏樱听着纯正的官话,原身熟悉的乡音,诧异的看了眼韦叔同。
荒沟村的人都来自长安,都是流犯,自然是长安口音。
这人一身华贵,却是常服,很显然不是流犯。
转念一想,兴许是京城派到岭南道的,没必要多事乱问。
“你这石灰窑怎的这么多人?”韦叔同又问。
“这是竖式石灰窑,与寻常的石灰窑构造不同,今日试窑,大家都想看看效果如何。”苏樱笑道。
“哦,你说你这石灰窑是竖式,与寻常石灰窑不同?这么设计的原由是什么,可否方便透露?”
韦叔同没想到这荒沟村的流犯竟有如此才能。
苏樱没有不耐烦,把讲了n遍的构造原理再复述一遍。
“妙哉,妙哉!真是奇思妙想!”韦叔同赞叹。
每一个设计都对应一个技术难题,实在匪夷所思,韦叔同感觉脑洞大开,好多东西看似不合理,其实却非常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