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交际圈。
韦叔同他们又隐藏了身份,知道苏家的底细,但苏家并不知道他们的底细。
“请讲!”韦叔同以为苏樱要提钱财。
他考虑着要不要在奏折中提及苏家,不说减轻罪责,至少可以给些物质上的奖励。
“这东西你们要保证用于农人,售价不得高于两贯钱!”苏樱就这两个要求。
“就这些?”韦叔同很意外。
“就这些!农人苦,这东西本就是为减轻农人劳动量的,若最终不能用于农人,或售价过高,就失去了它本身的意义,那它面不面世都一样。”
“小小女娘,既如此高义!”韦叔同没想到苏家人流放于此,初心不改。
灭蝗一事,他们私底下隐晦谈论过,如今京城蝗灾后遗症显现,好多庄稼颗粒无收。
也就苏步成组织灭蝗的村落还有些收成。
大家心知肚明,可没人敢凑到天可汗跟前说这事儿。
甚至提及长安县的损耗时,那几个有收成的村落的功绩还得落到天可汗头上。
是因为他的仁德感动上苍,长安县才受灾最轻。
他们在信奉蝗神与实干之间摇摆,他们不是平民百姓,是读过书、受过教育的贵族子弟,有一定的判断力,可是有的事儿不能戳破。
之前对苏步成被撸,只觉得运气不好,触了天可汗霉头,对这个不认识的苏县令更多的是奚落、嘲讽。
秋收时的现实,他们意识到长安好像错失一位好县令。
如今看到这荒沟村,每一个与众不同都来自苏家,韦叔同深感痛惜,这样的人才何止县令,放在刺史位置上都绰绰有余。
就因为出身寒门,仕途止步于五品的长安县令,即使没有灭蝗一事,他要再往上提拔也是难如登天。
“女娘,你只管放心大胆画出来,放心,州府奖励你们,到时送荒沟村十架打谷机,如何?”卢照时鼓励道。
特使大人要怎么做,他管不到也管不了,但自己权限内,肯定要给予鼓励。
这东西在梧州推广,既提高农人的劳动力,也落在自己的政绩上,这账卢照时算得清。
“多谢大人!小女子替荒沟村百姓谢大人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