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待之以礼,人家也以礼待之。
问过卢照时、胡县丞,俚人只要不去骚扰、压榨,他们不会跟官府作对,更不会来挑衅。
俚人也是农耕民族,有地种,就会安居乐业。
与北方突厥不同,突厥是游牧民族,流动性强,好勇善斗,不会耕种,有地也很难安稳下来。
加之北方苦寒,遇到冬天暴风雪,牛羊大批死亡,这些游牧民族就越过长城劫掠。
用惯常的安抚政策治理突厥成效不大。
韦叔同觉得此行长了不少见识,不但有农业技术,还有政治上的见解。
没有此行,他脑袋空空,人云亦云,但现在他亲身经历,亲眼见到,有了自己的真知灼见和思考。
韦叔同在落笔前很是纠结了一番,这里不可避免会提到苏县令,几乎每一件事情都有他的影子。
该不该提这位苏县令,韦叔同思索后决定忽略掉,只用村民们一笔带过。
事事件件都提苏县令,不是在打天可汗的脸么?左一耳光、右一耳光的扇,有眼不识金镶玉,你放走了一位能干的官吏!
这不是报喜奏折,是变着花儿的打脸天可汗。
他发自内心的欣赏、敬佩这位苏县令,可是他已不是热血少年,现在他成熟稳重,想的更长远。
他希望苏县令在这里过得好好的,不动声色的善良才是最大的善意。
多的做不了,只能尽自己能力护苏家周全。
不止韦叔同,卢照时也没歇息。
不过离开一个多月,这里变化巨大,梦想一点点变成现实。
他不能越级上报,但可以向岭南道朝集使冯诩汇报。
从这次特使过来,说明上次的汇报是有成效的,反馈是积极的、良好的。
那个石灰窑、脚踏打谷机很实用,肥土法、轮种法、人工养蜂等,都一一汇报。
自己不报,特使也会往朝廷报,到时朝集使啥都不知道,也没往上报,天可汗会以为岭南道官员不作为。
上司落不着好,自己能落着好?
原本想着一年报一点儿,年年考评上上,两三年后挪个窝。
特使突然造访,这些藏是藏不住了,那就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