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卢照时几人跟上,大牢里阴暗潮湿,里面各种恶臭。
不少犯人趴在栏杆上,眼神呆滞、神情麻木,不见天日的牢狱,只能通过一日两餐、墙上的透气孔推断时间。
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犯人齐齐看过来,又送来囚犯?
刚送来一位,打得鼻青脸肿,却挺直腰板,不知犯了何事,进来后一言不发,默默坐角落。
这会儿牢门又开,谁又被抓?
看到皂吏身后的绯红色官袍,犯人们一下子情绪激动。
“大人、大人!我冤枉!我没有卖田,是他们欺负我不识字,哄我按的手印!我气不过才打的人!”
“大人!大人,我家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幼儿,放我出去,呜呜…”
大牢里居然见到官老爷,囚犯们纷纷喊冤,有的把木栏杆拍的啪啪响。
“闭嘴!”班头大喝一声,囚犯们瞬间噤声,巴巴望着卢照时。
卢照时见多了,没理会,径直往里走。
走到最里面,才看到靠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的苏步成,脑袋肿的像猪头。
“苏先生!”卢照时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苏步成缓缓睁开眼,扯着嘴角笑,“大人!”
班头打开门,卢照时进去,扶起苏步成,“受苦了!”
“苏先生!”王延年进来,眼神悲悯。
物伤其类,看到苏步成的现在,王延年莫名想到某一天的自己。
“王大人!新年好!”苏步成还有闲心调侃。
“苏先生,可还好?”胡大郎挤进来。
“还好!多亏阿财打点,没再为难。”苏步成冲胡大郎躬身,“辛苦了!”
“先生折煞晚辈,晚辈应当的!”胡大郎侧身避开。
“这里不是叙旧的地方,走,到州府再说!”卢照时带着人往外走。
“大人!”班头叫住,“这是梧县流窜过来的流犯,县令大人年后才、才…”
“苏先生乃我亲自任命,辅佐梧县胡县令,年节日奉命到州府向我述职。
怎么?我刺史任命他还要梅山同意才行?梧县县令盖了官印的手令也不认?你们桐县化外之地,不在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