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啦?”胡夫人看着古铜色的二儿。
“阿娘,我回来啦!阿耶说你在荒沟村,便过来瞧瞧!”胡二郎笑着,露出大白牙。
“阿樱,好久不见!”
“胡二郎君,好久不见!”苏樱打量着少年。
长高了一头,瘦了些,但很结实,风尘仆仆的。
福忠在后面,冲苏樱微微点头。
“夫人!”贴身嬷嬷追进来,歉意道。
“行了,你且出去吧!”胡夫人挥挥手,这东西本就要通过福东家、二郎售出去,没啥可隐瞒的。
“这是何物?”福忠看到屋里的彩茧,以及缫丝车上的红丝线,觉得稀奇。
别人是成品绸缎染色,苏家蚕茧染色,这想法甚是奇妙。
“福东家看看这茧如何?”苏樱没回答。
福忠挨着捡起彩茧看,“嗯,不错,着色好,色泽均匀。”
“福东家再看看这丝线呢?”苏樱又道。
福忠仔细看看,点头,“这丝线坚韧有力,上等品质!你们倒是取巧,蚕茧着色!”
“福东家,若我说这蚕茧是天然彩丝,你可信?”苏樱笑眯眯道。
“天然彩丝!”福忠、福旺、胡二郎同时惊呼。
福旺不相信,拿起几个蚕茧细细看,想看看是否染色。
苏樱递给他一把剪子,“剪开吧!”
“咔嚓!”福旺剪开,褐色的蛹肉乎乎的,还未化成蛾子。
茧内外通体一色,不见半点颜料浸泡过的痕迹。
“蚕室的秸秆山上还残留一些,你们可去查看。”苏樱道。
“我去瞧瞧!”胡二郎太震惊了。
几人来到蚕室,还未收拾的秸秆山上不少彩丝,远远看去,像一朵朵若有若无的彩色棉花,很美,
福忠捻起丝,跟箩筐里的一样,鲜艳美丽。
“福东家,这…”胡二郎无法用语言描述内心的震撼。
跟着福东家走南闯北,组建庞大的商队,江南、泉州港、广州港、梧州大量吞货,倒腾,再置换成陈米,汇集到大运河,一路向北,发往河南道、河北道。
粮铺如雨后春笋冒出来,抑制当地粮价上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