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针尖扎进指尖,疼得苏樱龇牙咧嘴。
“阿樱,你作甚?”
晚饭后,杜氏罕见的见到长女裁剪纱布,折叠成巴掌大的方块,拿针撩起来。
“做口罩!”苏樱缝得歪歪扭扭,实在惨不忍睹。
“算了,我来吧!”杜氏笑着接过。
长女啥都好,聪慧能干,唯独女工露怯。
“还是阿娘好!”苏樱巴心不得。
坐在旁边看母亲熟练地飞针走线,针脚细密均匀,仿佛缝纫机踩出来的。
“怎么想起做这个?何用?”杜氏看着奇怪的方块,折叠了六七层。
“给二叔缝的,石灰窑粉尘太大,戴口罩遮挡灰尘,吸多了肺里粉尘积累,天长日久,肺硬得像石块!”
苏樱比划道,“阿娘,还要缝一顶帽子。”
“又是作甚?”杜氏笑,难得长女肯像小姑娘一样坐着聊会儿话。
在长安喜欢随丈夫到田间地头瞎忙,如今在荒沟村,一样忙个不停,就没个歇息的时候。
杜氏怀疑这长女不是女娘,是个小郎君,比上面两位兄长还能折腾。
“光有口罩不行,还得弄个带面罩的帽子,双层保护,就这样,一天下来,鼻子里都是灰。”
苏樱画了个草图,鸭舌帽沿,中间顶部鼓起一个小包,罩住头顶发髻。
沿着帽沿从前面到后面似套头衣服,长度到肩头。
唯有眼睛位置留了二指宽的横向长口。
“这是帽子?”杜氏看着丑兮兮的帽子,有些嫌弃,奇形怪状。
“嗯,里面戴上口罩,外面带上这帽子,头上、脸上灰尘少些。
阿娘,你是没见着,二叔、杨二叔、王三叔他们个个像泥人,灰扑扑的,一拍,身上能掉下二斤粉尘来。”苏樱夸张道。
“你这丫头,敢编排你二叔,没大没小!”杜氏戳了一下女儿额头。
“阿姐,小桃的红衣裳呢?”小桃、阿棠进来。
苏樱说了给她做红衣裳,从冬天到春天,现在都夏天了,还不见!
“呃!做、做、做!”苏樱讪笑,“走,咱们找红布去!”
福东家、胡二郎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