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都如此聪慧。
众人都舍不得离开,苏樱煮了粥,烙的葱油饼招呼大家吃。
饭后蹲院子里,看郑娘子几位纺织能手围着织机上拉经纬线开始织锦,看着彩丝一点点变成锦缎。
“这丝线好,均匀,有韧性!”郑娘子边织边感叹,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自己养的白茧个头小不说,缫的丝断头多,韧性差,织布时经常停下打结头。
哪像这丝线,织起来流畅,难得有断头,织出的还是彩色的,鲜亮、有光泽,真漂亮!
天黑尽,苏家罕见的点上好几支蜡烛、所有油灯灯芯挑的亮亮的,都在等待第一匹彩锦出来。
越到后面,越没声音,全都盯着织布机。
“卡塔、卡塔!”郑娘子沉浸在织布的快乐中,完全忘了四周的场景,那种成就感令人兴奋、快乐!
“卡塔、卡塔!”最后一声织布声结束,郑娘子欢呼,“成了!”
几位娘子上前,将锦缎取下,展开,红艳艳的锦缎,闪着光泽,质地柔软。
“好、好!”村老们看着,没人上手去摸。
都是长满老茧的手,一摸容易勾起丝,这匹锦缎就废了。
唯有福忠,伸出细嫩的手细细咂摸,那质地确实与其他丝织品不同,韧性、弹性足。
“好!收起来放我屋!”福忠命令道。
几位娘子仔细将红色锦缎卷起来,苏樱翻出一个上好的小木箱收藏。
“阿樱,这些杂色彩丝织不了一匹,不若把它们织成一匹彩色的,如何?”郑娘子闪出一个点子。
“好!阿姐真厉害!”苏樱受启发,“我们织成渐变色。”
“何为渐变色?”众人不解。
“就是颜色从浅到深递进。”苏樱言简意赅。
“哦!甚妙!”众人一听便懂。
福忠都惊诧地看着苏樱,真要有这样的锦缎,那价值可比纯色还珍贵,如此一来,可谓是化腐朽为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