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讪笑着离开。
“高兴?哼!”李弘时冷嗤。
长安县令位置一空缺,多少人盯着,客气的请吃饭,不客气的颐指气使,让安排某某某进去。
搞得京兆府好似他家的,自己这个京兆府尹是他家一条狗。
那几日李弘时烦不胜烦,谁也没搭理。
你们要运作找吏部闹腾,别找自己这个府尹,丫鬟管钥匙-当家做不了主。
吏部也不是傻的,实干的苏步成没落着好,再派遣的,必须与苏步成不相上下。
蝗灾、旱灾下的京师,不好治理,弄个草包,不是嫌自己命长么?
新一任长安县令安分多了,不莽撞,不出彩,也不折腾。
就是蝗灾、旱灾看着闹心,作为不作为都讨不到好,只能到京兆府哭穷,要各种赈济,也算是另一种作为吧!
苏步成归来,必定要挤掉某人官位,那些平日里浑水摸鱼的不免心慌,故而着急打探。
苏步青、苏步云还好,升迁的官职不影响工部、司农寺,这两人领职岭南,与京师各部无甚影响。
苏步成这是实打实的要挤掉某人位置,但都不知会落到谁头上。
这一下京兆府的人立马变得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起来。
“夫君,这是咋啦?”过两日便要迎娶二儿媳,王氏这几日忙得天昏地暗。
为与苏家退婚,与婆母闹崩,如今二郎娶亲,婆母蛰居自己宅院装聋作哑、不闻不问。
丈夫失魂落魄回来,好似死了亲娘老子。
卢贺洲神游天际,默默坐下,两眼虚空。
“夫君、夫君!”王氏伸手在丈夫眼前晃动,卢贺洲无反应,转头问长随,“大人这是咋啦?”
“回夫人,奴婢不知,去接大人时便如此!”长随回道。
“没向旁人打听?”王氏拧眉看看丈夫,大难临头般瑟瑟缩缩,没往日的目空一切。
“回夫人,回来路上听到、听到…”长随欲言又止。
“听到甚,说呀!”王氏心急火大,一个个的都不省心。
“都说那个、那个苏大人要回来了!”长随一口气说完,低下头,不敢看主母脸色。
“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