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冤枉呐!”方选突然用哭腔大喊,双手作揖,鞠了个深躬。
这一惊一乍的行为,把县尉吓了一跳,他立即问道:“有何冤情,你倒是说啊!”
“范文怀范先生,于大敌当前时,假县尉之职,治事勤勉,恪尽职守,体察民情,裁判公正。在本城民众口中,那是有口皆碑,如今却被县尉大人误会,捉拿下狱,要治擅权之罪,岂非千古奇冤?”
方选如连珠炮一般,说了一大堆。
县尉心里叫苦。他去泾阳躲了多日,回来时听说有人代行其职位,还做得有声有色,心中本就不悦。又听说是城主府的人,于是打算将之法办。
他是泾阳侯派在黄土城的眼线,而泾阳侯与黄土城城主素来不合,此时有了机会,自然要拿捏对方一下,替主子出出气。
过去的时间里,此类斗争你来我往,有双方都遵守的规则和套路。但谁曾想,今天冒出这么个愣头青,带着一群军汉直接来硬的,让他的套路全都失效,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敢问大人,范先生冤否?”方选问道。
“嗯……”县尉沉吟片刻,轻拍惊堂木说道,“确实冤枉,本官判范夫子无罪,权且回去吧。退堂!”
“且慢!”方选抬手阻止。
“又有何事?”县尉怒道。
“小民还有状告。”
“可有诉状?”
“并无。”方选道,“如大人需要,我可立即写来。”
县尉闻言连连摆手:“有何状告,速速说来。”
“小民状告堂上县尉刘大人!”方选又开始了连珠炮,“刘县尉身为父母官,当视百姓如子女。百姓乃国之根本,民安则国泰。大难当前,刘县尉不思守护国之根本,弃子女于水火,舍庙堂于不顾,临阵脱逃苟且偷生,掌握权柄却不堪大用,名为官员,实为猪狗。小民状告其玩忽职守,请问大人,你可知罪?”
一番话说完,县尉已经是汗流浃背。
俗话说得好,潜规则办事,明规则办人。对方一番上纲上线,就是在奔着办他这个人而来。
“你……你……”他的声音颤抖着,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来人呐。”方选大吼一声,“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