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方选,“可是如此?”
“我觉都不够睡,哪有闲工夫去抓马掌柜。”方选也点头,同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在昨夜的已经成真,于是忙说,“快去营牢看看!”
众人急忙下楼,正要出门,见营牢管事领着两个随从出现,来到面前下跪行礼,同时呈上一沓写满字迹的纸张:“启禀少公子,我等彻夜审讯,那细作已然招供,正是马进指使,供词在此,请少公子查阅。”
“胡说八道!”马想容急道,“家父正人君子,怎可能行此不义之举!”
方选偷眼瞟向那几张证词,上面能清晰看到溅落的血迹,显然是严刑逼供所致。
“马姑娘稍安勿躁。”刘仲达接过供词,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个大概。
很明显,营牢的人知道马家有些资财,于是逼迫人犯指认马进,好借题发挥,讹上一大笔。
想到这里,刘仲达心中顿时大怒,却并没有发作,而是冷冷道:“人犯现在何处?”
“都在营牢呢。”管事回。
“带我去,我要亲自审问。”刘仲达下令。
管事见状,面色微变,急忙解释:“都已审过了……”
“前面带路!”刘勇一声厉喝,打断了他的话音。
管事无奈,只好前面领路。
众人浩浩荡荡来到营牢。远远见刘仲达阴沉着脸,看守察言观色,不敢触其霉头,早早就打开牢门,迎接众人进入。
由于案件事关重大,所以对人犯的看押更为严密。
在管事引领下,来到营牢最深处,也是就当初关押贺兰单于的牢房。
就见刑讯间内,马进已经被上刑,一个狱卒手持皮鞭,正在卖力抽打。马进身上的衣服,已经破成碎布,皮肤上更是鲜血淋漓。
“父亲。”马想容急忙冲过去,伸手阻止狱卒。
“哪里来的贱婢,敢在此撒野!”狱卒大怒,正要动手,却看见了刘仲达,急忙停下动作,行礼道,“少公子。”
刘仲达阴沉着脸,摆手示意其退下,走过去亲自将马进松绑,随后问道:“马掌柜,我且问你,此事确实与你无关?”
“我可指天发誓,我马进从未通敌……”马进有气无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