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被罪犯牵连,百姓不得不互相监视,随时举报。
这种制度毫无人性可言。
但乱世必须用重典,要彻底清除匪患,就得出重拳。
过去山贼一直难以根除,除了官兵不作为,另一个原因就是不少山贼就是本地人,对环境十分熟悉,很轻易就会地方豪强勾结,其中利益盘根错节,如同苍天老树,自是轻易无法撼动。
如今方选已经将这棵树连根拔起,下一步就是清除滋生它的土壤,避免死灰复燃。
宋廉是聪明人,当然能看出方选的用意,于是喊来士卒,照原样吩咐下去。
一番安排过后,牢中事务也已经处理完毕,只有李思惕还在继续临摹自己画的画像。
“可画好了?”方选问。
“才临摹了一份。”李思惕回。
“这你得画到什么时候去。”方选摇摇头,指着画像道,“去找几个画师来临摹,尽快发布海捕文书。”
宋廉会意,招呼两个士卒前去找人。
李思惕闻言,也放下了毛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收起整理好卷宗和笔录。
“思惕,你随宋将军去呈交卷宗吧。”方选说道。
他刚从城主府回来,感觉那里面水很深,自己恐怕把握不住,所以不想这么快再次返回。
宋廉却对着方选拱手道:“还是请先生呈给侯爷吧。”
方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宋廉虽是个都尉,却只能算个中级军官,甚至比刘勇的校尉还要低一级。军中等级森严,他的顶头还有骑都尉、郎将、偏将等等一系列上司。
以他的级别,根本没有资格面见主帅,所以才会请方选出面。
“你们随我同去。”方选说着,领头朝外走去。
几人出了营牢,朝城主府走去。
行进中,方选再次想起那个问题。
以宋廉的能力,既有业务水平,又懂人情世故,照道理来说,不可能一把年纪还只混了个都尉,其中定有隐情。
于是试探问道:“宋将军从军多久了?”
“回禀先生,末将才到舞象之年时就已从军。”宋廉回,“距今已有一纪。”
所谓舞象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