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周含眉见了,便说要回房歇息,主动离开了书房。
见她走远,刘仲达说道:“此事理应修书告知父亲大人。”
“不仅是此事。”方选严肃道,“今日起,每日至少修书一封。”
“啊?”刘仲达愣了一下,问道,“每日一封,该写何事?”
“能写之事就太多了。”方选笑道,“城中、府中,每日事无巨细,皆要详细汇报。稍大些的事情,也要提前请示。”
“父亲走时说了,城内事宜,你我商议定夺即可。”刘仲达忙说。
“年轻人,你还是太年轻啊。”方选心里嘀咕,“他只是跟你客气客气,你可不能不客气啊。”
于是开口告诫道,“父亲品性为人如何,贤弟应比我更为清楚,你若当真自作主张,怕是难免引发父亲与大哥猜忌啊。”
刘仲达闻言,面色骤变,又想起了被父兄支配的恐惧。近来几人关系虽然缓和,但他也知道,以父兄二人的性格,是很难彻底信任自己的。
想到这里,他头上渗出了冷汗。
“总之每日修书一封,多请安,多问号,多说思念之情。早请示,晚汇报,凡事皆要知会父兄,如此方能保你我平安。”方选正色道。
刘仲达连连点头,随后又不好意思道:“请示,汇报,就都好说,只是日日表达思念之情,怕是有些肉麻了。”
“肉麻也得写。”方选拍拍刘仲达的肩膀,“贤弟若是开不了口,就以为兄的名义写,反正不论如何,一定要让他二人放心。”
刘仲达无奈,只好点头。
方选则起身,走到窗前查看,见王、马、赵三人候在门口,吴彦祖也换了一身亲兵服装,站在三人身后。
正准备开口说话,却听身后传来声响。
刘莺莺和周笑眉突然出现,二人由后院走出,经过书房后门大踏步进来。
“哥哥怎的不让我等进京?”刘莺莺气鼓鼓道,“方才听嫂嫂说,父亲本是要带女眷同去的,却因哥哥一句话改变主意了。”
“就是的,本小姐还没去过京师,打算跟莺莺姐一起去赏玩呢。”周笑眉也附和。
“真是狗咬吕洞宾。”方选心中腹诽,“搞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