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方选的授意,台子就被搭成了公堂的样子。
中间三张桌子高高在上,两边是列席的座位,前方一片空地,远处则专门划出了围观区域。
众人走上台子,见台下的虎贲军士兵正将人犯押送到场,跪在中间的空地上。
方选目测了一下,至少有好几百口子,不由得感叹,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小小一个奋威郡,随便一次严打就能抓这么多犯人。
思忖间,他发现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的是开荒的农人,趁着中午吃饭的时间来看热闹,有的则是路过的商人和逃难的外地人。
“来得正好,我就怕没人看到呢。”方选心里想着。
“公审大会,现在开始!”范文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方选耳朵被震得生疼,转头看了一眼,随即嘀咕道:“哎,我的喇叭怎么到你手里去了。”
“带犯人入场。”范文远继续大声喊道。
说话间,三名犯人被拉到台前,于此同时,一名伍长在旁边的桌子上整理卷宗,将其中的审判词递到范文怀手里。
“奋威郡府判词!”范文远开始大声念起来,“兹有刁民陆大牛、陆二牛、陆小牛兄弟三人,横行乡里、为非作歹、欺辱孤儿寡母,明知土地不得买卖而买之,目无法度,对抗郡府,诽谤朝廷,证据确凿,依律当判死刑!”
“这不陆小妹家那堂叔伯嘛。”方选一挠头,“真是冤家路窄。”
听到说要判死刑,方选也是心里一惊,“你小子果真比我还狠啊。”
他本以为,给这三人判个流刑,送到边境去劳改也就差不多了,没想到范文怀一上来就要命。、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毕竟新官上任,不严刑峻法很难服众。法律也不是死的,判罚都有弹性,眼下既然是严打,顶格判刑也是合情合理。
台下的兄弟三人闻言,瞬间就吓傻了,急忙磕头求饶。
范文远却丝毫不为所动,大手一挥,丢出了带有“斩”字的令牌。
立即有士兵扑上来,将三人拉到一旁,那里是早就准备好的刑场,当即手起刀落,三颗人头滚出老远,引得围观人群一阵惊呼。
方选见状,拿过范文怀手里的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