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泾阳侯的次子,在黄土城很是活跃,主动结交刘腾飞。不料刘腾飞也是心高气傲,不屑与对方一个庶子交往。这下可好,把泾阳侯父子都给得罪了。
当时刘仲达尚且年轻,一直想寻找机会,于是主动示好,前去拜访泾阳侯父子,想要缓和双方关系。
结果泾阳侯不但不领情,还把刘腾飞的话原封不动给了刘仲达,把他气了个半死,自此梁子算是结下了。
所以现在得知泾阳侯薨逝,他不但没有好脸色,也不打算前去奔丧。
“原来还有私人恩怨呢。”方选心想,出言安慰道,“人死债消,贤弟不必介怀了。”
刘仲达却连连摇头,表示不想和对方沾上关系。
换做过去,碰到这种事情,黄土城刘家完全可以就当没看见,或者派人去吊唁一下,是个意思就行。但现在不一样了,黄土城刘家也是侯爵,和泾阳侯是同样的档次,又同朝为官,不去奔丧肯定是说不过去的。
如今刘定边才到京城没超过一个月,根基并不稳固,所以决不能这时候离开权力中枢,刘腾飞作为他的左膀右臂,也不好轻易离开。
但婚丧嫁娶是头等大事,奋威侯不派代表出席奋威侯的葬礼,说出去也不好听,难免引人嚼舌根。所以这丧事肯定是要奔的,而且还不能随便派个代表去。
思来想去,就只有方选亲自出马了。
“既然如此,我亲自去一趟吧。”方选说道。
“那就有劳哥哥了。”刘仲达急忙拱手,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合着你隔这等着我呢。”方选心中无奈,开口道,“快,给父侯修书一封。”
泾阳那边公布死讯的时候,肯定是同时向朝廷和周围各郡传信。泾阳到京师,比奋威到京师要多出两天的路程。
奋威往西,进入雍州南部平原,之后全是坦途,可以直达京师,路途相对好走。
而雍州北部连接温泉关的这段距离中,数百里全是山林,路途不好走。所以泾阳去京师,都从温泉关走,先往北再往南,要耽误个一两天时间。
现在写信,快马送出,就可以及时甚至提前通知刘定边。
刘仲达也明白其中道理,于是提笔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