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众人逐渐放浪形骸,开始扯着衣服劝酒,黄信也放下架子,加入了猜拳行令的行列。
方选与之猜了几轮,接连落败,倒并非有意让着,而是他确实不擅长猜拳,于是一边喝酒,一边出言奉承对方,连说自己不是对手。
黄信此时已是面色通红,一把拉住方选的胳膊道:“尔乃大才,怎可久居奋威荒僻之地,本伯乃爱才之人,你若肯为我效力,定保你一世富贵。”
“果真?”方选当即装出惊喜的表情,一脸诚恳地看着黄信双目,“伯爷若肯栽培,晚辈定当效死力!”
方选此行前来,就是奔着拉关系来的。
不管后面的战略如何调整,这一步都必须走。如果是全面对抗,那这一步就可以迷惑对手,如果是与之合作,这一步也算是提前预热了。
黄信看着他的表现,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于是大言不惭道:“当今朝堂之上,我黄子诺说一者,无人敢言二者,你若肯归附,将来立功,少不得出将入相。”
“哎呀,多谢伯爷。”方选纳头便拜,抓住黄信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哭诉。
先是说自己出身不好,若非有军功,都难以入奋威侯法眼,而刘定边虽然收自己为义子,却并没有把他当儿子,甚至没有让他改为刘姓,就是在杜绝他将来争夺爵位的可能。
然后又说奋威郡是小地方,无法施展才能,他希望能到京城发展,以后一定不会忘记黄信的恩德云云。
一番情真意切的哭诉下来,现场众人无不动容,饶是黄信老奸巨猾,也被他的演技所蒙蔽。
加上他说的基本都是实情,黄信都是知道的,尤其是没有改姓一事,虽然是方选自己要求,但在外界看来,明显就是刘定边和方选关系生疏的证明。
“贤侄放心。”黄信拉起方选,拍着胸脯开始保证,“过几日寻个时机,我为贤侄在京师保举个郡尹之职,岂不比在奋威郡做个主簿强百倍。”
“多谢叔父!”方选打蛇顺棍上,直接改口。
一旁几人见状,纷纷出言恭喜,之后又是一番敬酒。
直至四瓶烈酒喝完,众人依旧意兴阑珊。
“酒虽好,却是不尽兴。”黄稳说道。
“晚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