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还是老的辣。
王学洲看着他爹娘三两句被摆平,心中也不觉得意外。
毕竟话都说到那份上了,难不成真要逼着爷奶去卖孙女?
再说下去,他们家恐怕就将家里的人得罪完了。
更何况哥哥的前程还在爷奶手里攥着,爹娘也要顾虑哥哥的感受的。
毕竟哥哥也是两人的孩子,如果为了他和爷奶闹翻,那和爷奶偏心大伯有什么区别?
家里的情况确实明摆在这里,读书这种烧钱的事情哪能再一再二又再三?
全都是穷闹的啊!
至于分家?
那就更不可能了。
一是因为这里的人讲究父母在不分家,二是因为徭役。
大乾朝规定,每年按户服徭役,一户一人,男子十六岁成丁之后方可服役,六十岁以上者,可免役。
如果一旦分家,王学信和王学洲两人都不满十六岁,那就只有让王承志一个人去,需要连续去七年,等王学信成年方可轮换。
连续七年啊!
徭役那么伤身体的事情,连续去七次,王承志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儿子成年。
更何况大伯和三叔一家,只怕不会同意分家。
此路不通。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王老头和刘氏也并没有真正的对张氏如何。
毕竟要不是张氏经常绣活补贴家用,家里的情况还要更难一些。
地里的粮食不等人,吃完饭一家人歇息片刻又投入到农田里。
闹这一场,老太太也没再惯着高氏和王揽月,两人全都被叫到了地里干活去。
王学洲的脚受了伤,自然不用下地,家中只剩下张氏和他两个人。
张氏拿着手中未完成的被面继续自己的绣活儿,王学洲则躺在床上思考着该怎么挣钱。
只有改变了家里的情况,读书这事才能提上日程。
说起来他不是没努力过,只是西朗村依山而落,村里的山不仅不高没有名字,而且资源也不丰富。
既没有什么野猪獐子狼熊之类的大型野生动物,也没有多少野果、菌菇和名贵的野生药材,有的只是大面积的岩石和野草,除此之外就是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