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小巷里各家各户陷入熟睡,野狗野猫偶尔叫唤几声,欧阳宏刘桂玉房间灯火通明,房间好几个柜子被打开,里面东西被拿出来堆在地上。
书桌上好几个存折本放在上面,刘桂玉翻阅一个个存折,嘴里不停念叨,反复计算好几次,存折里的数字还是不对头,“怎么算都差两万,我记得年前还有十二万,怎么现在少了两万?”
“哦,我给杨老大媳妇了。”欧阳宏吸了口烟,满不在乎道,“反正我们也不差这点钱,大不了今年暑假多开两个补习班。”
刘兰玉心里憋着一口郁气,都是一群大爷,两万块钱!那可是整整两万,她省吃俭用存下,都不跟她商量就直接送出。
说得轻飘飘的,多开两个补习班就能赚回来,这几年洪城补习班盛行,老头子赚了钱,心也跟着飘了。
去年他们补习班招收到的学生,比起前两年少了一半,今年还不清楚能不能招到学生,要是招不到学生,以他俩的退休工资供养老大一家子怕是困难。
还有个更小的,老大估计一分钱也不会出,全部要他们老两口拿钱,老大媳妇也不是省油的灯。
“还有房子你怎么都没和我商量,就直接决定过户给老大他们两口子。”刘兰玉淡淡地说。
“这有什么好商量的,我们房子迟早要归老大,早给晚给都一样。”
如今欧阳宏是有孙万事足,只要有孙子存在,他所有的财产都愿意交给老大两口子,老二他是指望不上。
当年真不该生下老二,反骨仔。
刘兰玉强忍着怒气,说:“你有没有想过我是我们没钱没房,老大他们两口子会怎么对我们?他们也不是什么善茬。”
欧阳宏大笑,“老刘,你是不是想多了?就老大两口子那样子?还不是善茬?只要跟他们给钱他们就能乖乖的。”
“要是我们没钱呢?你确定他们不会变?”刘兰玉面无表情地说,“我们俩的退休金加上补习班的钱确实很可观,但是全家花销也很大,老大两口子日日海鲜水果坚果,哪一样不要钱?还有空调,去年夏天他们借着备孕,要求在房间花了一万多块钱安装空调,为此家里电线全部重装又花了五千。
“短短一年的时间,我们的存款由十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