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
欧阳宏缓缓沉重的眼皮,医院雪白的天花板映入眼帘,晕倒前的画面回到他的脑海里,四周看了一下病床周围没看欧阳海夫妻。
病房墙壁上的石英钟显示九点钟,不知是早上九点还是晚上九点,扭头看向窗外漆黑。
他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只感觉到身体很软,四肢使不上劲来。
刘兰玉端着水盆回到病房,见欧阳宏醒来快走几步,随手将水盆塞到病床下,“欧阳,终于你醒了?我去喊医生。”
语毕,跑出病房,不到五分钟主管医生和护士来到病房。
“欧阳校长,还认识我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年轻的男医生边检查边问。
欧阳宏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面相很熟悉,思绪回到他退休那年,“你是王韬?”
退休那年他五十五岁,十八岁的王韬很聪明同样桀骜不驯,王韬的班主任是师范大学毕业没几年的小年轻,压根管不住王韬。
八九十年代香江古惑仔片传到内地,很多孩子跟着影片模仿,为此学校主管领导们,没少去那些孩子常去的地方巡逻。
零星几个孩子听进去回到学校继续读书,大部分孩子高中毕业直接参加工作。
王韬收起听诊器,笑着说,“没有你的劝说就没有我的今天,前两个月调回洪市人民医院,一直在熟悉工作,还想找时间拜访你和刘老师,没想到我们在医院见面。”
“不用谢谢我,要谢谢你们自己没放弃自己。”欧阳宏道。
对于老师没有什么比学生有出息更令人欣慰,一批批孩子毕业进入社会,给各行各业注入新血液。
“校长,您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体,该多休息不应该操劳的,”王韬劝慰道,“高原戍边对您的心肺功能影响很大,您如今退休是该好好休息,儿孙自有儿孙福。”
昨天到今天他从同事口中得知很多关于欧阳校长家的事情,欧阳校长是很好的老师和校长,可能在他家老二和老三的心里不是好父亲。
说起来欧阳校长前半生光明磊落,他的故事很传奇,十六岁上大学二十岁入伍,高原戍边五年,他没少和学生聊起年轻高原惊心动魄的戍边经历,六十年代华国和高原邻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