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开学影响,烧烤店生意比暑假差了一些,没等多久,四串带着浓重孜然香味的羊肉串出炉。
客厅里坐着的那慧拨通那浩的电话,她老弟说的好听是政府工作人员,工资少事情多,早上八点上班晚上八点下班,回家后还要加班。用他的话说,稳定穷,要不是有大姐借首付,连房子都买不起。
电话接通,那慧按下扩音键,“浩子,吃过晚饭没?”
“大姐,刚刚和老二她们吃完,现在他们都在我家。”那浩道。
“大姐好。”那涵、姜宁、唐弥齐齐问候。
那慧道,“我给你发的短信看过没?你们有什么想法?主要还是小戈才上一年级,你们平时接送方便吗?”
“大姐,小戈没关系,今年排课我特意要求空出接孩子的时间段,早上我和那浩协商送。”唐弥笑着回。
“姐,真的不明白爸妈想些什么,承包土地忙来忙去,就赚那么一点钱,遇到年景不好说不定倒贴。万一折腾出病来,治疗费可不止这一点钱能赚回来,我们读书几年地上的产出还不够三个孩子交学费,我受够每年出去找别人借钱的日子。”
那涵说完,电话两头陷入沉默,面朝地背朝天的农民赚钱供三个孩子上学,其中艰辛可想而知。还有几个月猫冬日子,没有一点产出,家里的顶梁柱只能和同村人去县城打零工。
那慧喉咙发紧,隔了好久才吐出一句话,“小涵,现在不比以前,现在比以前好。”
“有什么不一样?小丽她们还不是待在老家,重复祖辈生活,赚的钱养不活一个孩子,两口子今年来沪市打工。”
那涵口中的小丽,是住在他们老家隔壁的女生,两人是小学同学,读书时两人关系很好,两个人的成绩也差不多。小丽读完小学辍学了,刚满十八岁被父母嫁人。
“哎,当年要不是有大姐,我和老二也只能进厂。”那浩道。
“说这些干嘛。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做人朝前看别总回忆过去。”那慧道,“你们有现在是因为你们自己足够努力,而不是因为我。”
“唉唉,你们几姊妹怎么回事?又开始回忆往事,小小年纪年年回忆往事,以后还有几十年让你们回忆,赶紧商量老爹承包土地的问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