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着各式衣服,有几条连衣裙还是她读小学买的,“静姝,床上这些衣服没必要带了吧?穿了好多年,到沪市重新买新的?”
“都还能穿,又没坏。”欧阳静姝扒拉出一条连衣裙,保管的很好,不仅衣服没褪色,连破洞也没有,在洗衣机里洗了七八年版型没变形。
那慧拿过连衣裙,质量好价格贵经久耐穿,“可是它旧了。”
“好吧。”
一番挑挑拣拣下来,一家人的行李三个行李箱装下,很多东西他们不打算带去沪市,家里还有老人,他们说不定什么时候要回来住几天。
临行前,一家人用床单给家里的家具盖好,关上门窗,随后检查一遍水电气,锁好门提着行李下楼。
刘兰玉早早等在二儿子单元楼下,今天二儿子一家离开,她的心情很复杂,她曾经暗自在心里琢磨过,老二会不会带她去沪市定居。
但终究只是想想,她也不好意思开口。
以前还能隔三差五在小区里碰见,现在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心里难免有些伤感,当年要是能一碗水端平就好了。
欧阳豪提着两个行李箱,和妻女说说笑笑下楼,母女俩非要合力抬最重的行李箱。
他刚踏出单元门意外见到说好不送行的老太太,惊讶地喊道:“妈?今天没去打麻将?”
刘兰玉僵硬地微笑,“没有,思来想去还是过来送送你们,给静姝买了一些她喜欢的定胜糕和红糖发糕带着路上吃。”
“哦哦,囡囡,奶奶给你送定胜糕了,过来提一下。”欧阳豪朝身后喊道。
“马上,”欧阳静姝欢快回答。
刘兰玉脸上时刻保持着浅浅的笑意,望着老二一家人齐齐整整站在自己面前。
那慧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语气温柔地说:“妈,现在沪市和洪市之间修了一条高速公路,往返不到三个小时,您要是有事直接给我和豪哥打电话,我们马上回来。”
“好,”刘兰玉点头,“有事肯定给你们打电话。”
实际上她心里想的是,除非瘫痪在床,她不会拨打电话,事已至此何必惹人嫌
当年她没个长辈样,接出的苦果生咽也得吞下去。
买菜归来的老邻居,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