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十点,那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越想越气,始终没办法入睡。
愤愤掀开被子,抄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翻到熟悉的名字和电话按下去。
响铃不过三十秒,电话接通。
那戈愤恨地骂道:“楚逸,你大爷的!”
电话那头,楚逸沉默片刻,浅笑道:“小戈,你都知道了?”
没等那戈回答,楚逸自顾自的说,“那年你带我去你家过跨年,见到你姐姐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所有的对未来女朋友的想象有了具体的形象,你能理解一见钟情吗?莫名的亲近和信任。说实话,没有父母家人支持的训练很苦很苦,要是没有静姝每周日的鼓励,我大概坚持不下来。我生日那天迫不及待表白,被拒绝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那戈静静地听着,忽然释然了,反正现在仅仅是某人单相思,嘲讽打断,“活该!让你瞒着我!楚逸我告诉你,我姐对小屁孩没兴趣,识趣就放弃。”
“不试试谁知道呢?”楚逸信心满满,“我国庆过后回校上课,弟弟等着叫我姐夫吧?”
那戈想起楚逸回校上课,心里咯噔一下,这杂碎果然是预谋已久,难怪放弃体育保送,自己参加高考,老姐的大学不在保送范围之内。
“g—u—n!离我姐远点!”那戈气鼓鼓口是心非地说,“小心明天的比赛我去给你对手加油。”
算了,狗东西也不容易,在自己老家比赛,还没人加油,太惨了。
楚逸轻笑,“能把你姐带来吗?”
“狗东西,你别得寸进尺!”那戈脱口而出。
刚从单位下班回家的那浩,将公文包放在沙发上,听见儿子房间里传来的说话声,走过去,敲门道:“那戈,早点睡。”
那戈捂住听筒,深呼吸平缓心情,大声说:“好的,爸。你也早点休息。冰箱里有我和姐下午包的饺子。”
“知道,你也早点睡,”那浩欣慰地笑了。
还真的有点饿了,回到餐厅打开冷冻室,从第三个抽屉里取出儿子和外甥女包的饺子。
模样有些丑,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那戈屏声静气听着门口的动静,做贼心虚地小声对听筒说,“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