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茫茫碌碌中过去大半个月,这期间担心担心会有人借机闹事,所里轮休全部取消。
三十五岁以下民辅警整整十六天没轮休过,每天睡眠时间不足五个小时。三十五岁以上的上四休一要好点。
目前统计出受害人差不多有三百多人,总涉案金额高达两亿。
所里院子那顶红色帐篷成了常驻嘉宾,无论他们解释过多少次,非法集资案不在他们所处理范围。
这群老头老太依旧每天乐此不疲来站岗,严重影响到大家正常工作与生活。
除了忍,又能怎么办?都是一群七十岁以上老人,言语重了不行,服务不到位不行,动不动就是举报投诉,搞得他们所里都不能正常开展工作。
周一早会上,同事们群情激愤,每个人忍受太久了,有几个不差钱的辅警离职了,剩下的辅警要不是家里缺钱的,要不是心大的。
毕竟,钱难赚屎难吃。
“再这样下去他们不疯,我们都要疯了。所长,我们所被举报过多少次了,您应该找区里谈判,凭什么扣我们的绩效奖金。”
“就应该市里出面解决,为难我们一个小小的派出所算什么。”
“这才十几天我已经受不了,要是案子两三年没解决,那不要和他们朝夕相处两三年,与其这样我还不如早些辞职找下家。”
农秦一度差点控制不住场面,脸色难看,年底所里的事情本身够繁杂,还要应付这些老泼皮,不仅是手下的民警,就连他也吃不消。
看来有必要找区里聊聊,大不了他不干了,他是没到退休年龄,但是他的工龄有三十七年,可以申请提前退休。
他抬抬手臂,扬声道:“我知道最近大家都很辛苦,大家的诉求我知道,我会尽快和上面商量出对策。”
对此,大家的回应不是很热烈,翻来覆去都是这些,不论区里还是市里,都没有具体解决方案。
上面的意思很明了,就是让他们受着,一个派出所受苦,区里和市里享福。
受害者百分之八十是七十岁左右的老人,总不能把他们全给拘留吧?拘留个几天时间,丝毫不能解决问题,反而让矛盾扩大。
农秦等大家安静下来,才继续说,“过去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