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脏全部扒出后,老头便开始取胶,先是从尾部将鱼胶剥离出来,腹腔粘连的薄膜,这个不用管,直接撕就行,
至于连接靠头部的地方,是长在肉里的,轻易撕不下来,老头让赵勤将鱼腹完全撑开,他则用剪刀伸到鳔的根部,贴着脊骨给剪了下来。
剪出的鱼胶扔进一盆子清水里,老头这才对赵勤道:“把鱼肉入库吧,过后给我剁几斤,我要带回去吃,就当我的出场费了。”
赵勤哈哈大笑,“你老的出场费可没这么便宜。”
至于说送老头一条胶他是舍不得的,但他也准备了其他东西,两瓶不错的酒,两条华子,到时跟鱼肉一起送给老头,面子里子都有了。
而且,老头也是个妙人,烟酒他铁定不会卖,只会留给自己享用,
拿着中华烟能顺村子转一圈,见人发一支,告诉他人,这是自己阿勤大孙子孝敬的。
赵勤将鱼肉重新入库,出来后就见老头在向他招手,等他蹲到盆边,老头才道:“洗胶是个功夫活,
你四奶奶其实比我有耐心,你看到的血膜、血筋都要一点点的摘干净。
这是外面的,里面相对简单些,有一层膜,直接撕下来就行。”
老头边说边做,嘴中不停的跟赵勤讲解着要领。
“干胶的储存,你爹知道,回去后直接扔到米缸的底部就行,记着不能让米缸空了,这样能一直保证胶是干的,越放才会越好。”
鲜胶比不上干胶,新胶比不上老胶,鱼胶是越陈越好的,跟某些地方熏制的火腿有点像。
赵勤本想说自己会真空储存,但听着老头的讲,大米有很好的吸潮功能,想来放里面也不会错,
老辈人的经验,是需要听的。
洗胶确实很麻烦,老头边洗边和他聊着,“这条鱼杀的不亏。”
“四爷爷,咋还有杀亏一说?”
“买卖这种鳘鱼是看重量大小,按说越大的鱼鱼胶就越大,但这也不绝对,有的鱼大胶却不大,
所以买这种大鱼取胶,都带着一点赌的成分,鱼胶越大,肯定就是越赚的。
你看看这一条胶, 长度有40公分了,厚度也够,我估摸着晒出来能得一斤二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