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余雪和太后等人一前一后往勤政殿赶来时。
此时,大殿之中。
几名身居高位的大臣,以及皇室宗亲正分列左右,具是神色凝重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一名老妪。
那老妪发色皆白,脸颊深陷,皱纹纵横交错,瞧着虽苍老憔悴,眼神却很明亮。
即便此人被侍卫押上大殿时,双手已在酷刑之下变得红肿青紫,几乎无法动弹,但还坚持将状纸呈上。
并口齿清楚道:
“……二十三年前,民妇曾有幸被选入宫中为某位妃嫔娘娘接生,彼时与民妇一同被选入宫的,尚有另外五名稳婆。
民妇记得,那位主子胎象甚佳,是极容易生下皇嗣的,故而民妇原以为能借此获得些赏钱。
岂料在接生之际,那位娘娘突然泄了些秽物,有位嬷嬷进来将我等稳婆调离产房,指名要为那位娘娘清理一番。
在我等六人候命期间,还有宫女递了碗糖水,民妇当时怕水喝多了容易耽误事情,就抿了一小口,其余悄悄倒进花盆中。
不过片刻功夫,便有三名稳婆骤然昏厥,连带着民妇亦感头晕目眩,民妇心知其中定有异样,但民妇生性胆小……彼时亦佯装昏厥在地。”
说到此处,跪在殿中的老妪神色愈发愧疚,只向端坐于龙椅上的绍临深频频叩头。
一名老王爷皱眉催促:
“后来究竟发生何事,还不速速道来?”
“此事真假未知,吴王何必如此急切。”对面的徐太傅开口道。
继而,他又向绍临深拱手进谏:
“陛下,微臣认为此事当交由三法司会审,待查明真相后,再请陛下定夺。”
吴王面色冷峻,驳斥道:
“哼,此事关乎我皇家声誉,岂能随意宣扬?徐太傅莫非居心叵测,妄图践踏皇室尊严不成?”
“王爷此言差矣,太傅亦是为陛下着想,您何必妄加揣测?”刑部尚书适时出言。
眼见几人即将争执起来,绍临深将手中茶盏轻放于御案之上,发出一声轻微响动,吴王等人旋即噤声,纷纷退至两旁。
“赵氏,你继续说下去。”
“是!”
赵老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