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胆战心惊。
“是,老爷。”陈管家连大气都不敢出,身旁的下人们噤若寒蝉,生怕触怒了此时处于暴怒中的老爷。
“刘大夫,小儿情况如何?可否能医治。”
“大少爷中的是剧毒,但说来也奇怪,都过了一个时辰,身体竟无大妨,就像是服过解药。老爷不用忧心,大少爷只需好好休养两日便可恢复。”刘大夫摸摸鼻子,也是一脸的疑惑,他行医几十载,还是头次遇到这等情况。
“这样我便可放宽心了,刘大夫辛苦了,您请回。”沈父要处理家事,不便外人在场,他把下人们都遣散了。这事如传出去,那他在同僚面前就是个笑话。
这时,陈管家步履急促地走了进来,“老爷,查清楚了。”他说话的同时朝床榻边的兰氏看了一眼。就这一眼,沈父断定这事和兰氏脱不了干系。
“把查到的事如实说出来!”
“早食是兰儿送给大少爷的,有下人看到一个时辰前兰儿形色匆匆地去过府后门。大少爷的书童今天被兰姨娘叫去庄子取物了。”
“贱婢,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沈父怒吼。
“这些都是兰姨娘指示奴婢做的,不关奴婢的事啊,她先是让我给大少爷下毒,后来发现大少爷没死,又让我卖凶要大少爷的命。”
“老爷,您相信妾身啊,是这贱婢陷害妾身的啊!”兰氏的求饶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一个奴婢如没有受人指使,怎么可能大胆去毒害主子。
“把这贱婢拖下去杖毙,兰氏先关在柴房,这害我儿的凶手送官严办。”
即时,兰姨娘想通过杀正妻儿子扶正自己的希望彻底破灭,最后如同破布般地被下人拖出去扔在柴房里,她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冰冷的地面上,扬起一阵灰尘。她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这具残破的躯体。
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曾经的幻想,那些荣华富贵、高高在上的美梦,如今都已破碎成了无法拼凑的残片。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院子里,传来奴婢兰儿的一声声惨叫,她不甘,她愤怒,愤怒这世间的权贵可以随意决定她的生死,愤怒自己的无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