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让着你随着你,平常也就罢了,但是真有大事你还得听别人的不是吗?你还是个小孩啊!"
"小吗?你出血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啧!跟你说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谢菲脸红了。
"那就别弹了,我们聊点别的吧——你是哪里人?你这普通话倒是说得挺标准"
所以其实我对谢菲知之甚少,发生关系的那天已经是五月初六了,也就是说过端午我跟人打得灰头土脸,初六破了瓜,破完了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成色——其实我现在都不知道,大约就是江湖女儿吧,其他的琢磨不透,也不想琢磨透,人世间有太多的悲惨了,其中的一种是出身卑微但是长得漂亮——我和谢菲都是这种人,分别就是我是男的把握起自己人生这条航船的舵来会更加有力,女人的话就很惨了,因为总有狂风暴雨把她打击得偏离正常方向,而她自己又没有那种狠心和力量掌控自己的航路——这样的女人我见了很多,越漂亮命运越离奇,她们大部分都开着开着就把自己搞得千疮百孔沉没在人生的苦海里了——记住这个比喻,后面我们还要用。
所以谢菲想跟我说的事我一概不听,慢慢地把她引导到其他方向上去,那时候我才知道她是贵州人,贵州那时候对我来说就是天涯海角了,我感觉我这辈子不会跑得那么远。有一种宿命的神奇力量把她带到我身边来,又在我和她的心里激起强烈的感情,然后我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次,而且总觉得不够,总想要更多——谢菲和我坐在床边窃窃私语,给我讲她的颠沛流离的生活,怎样从家乡跑出来找工作,怎样跟人合伙做了这么个生意(其实我能听出来她是跟别的男人合伙,应该就是前男友是这一行的,但是我假装听不懂),怎样花费了很多心思投资了很多钱在这个‘事业’上面,怎样搞得现在进退失据完全陷入了迷茫,既不想长久做这个,钱又拿不出来陷在里面只好一天一天耗日子
"有没有想过干脆找个人嫁掉过安稳日子算了"我问她。
"不要!再让我回去过农村生活我会死掉的!"
你看看嘛,过去的女人和现在的也没什么俩样,她们永远不知道人生的真谛不在于你可以选择什么样的生活,而在于你可以适应什么样的生活——她们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所以总是像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