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弄湿哭得鼻涕眼泪我可高兴了,我妈滔滔不绝胡扯是想冲垮谁咱就不知道了。
这天我的运气还是不错的,那天是个星期天,发小家要从旧房子搬去新房子,叫我们一堆同学去帮忙,所以他骑了个摩托出来接我——讲真,我家人向来是对我不放心,因为我老是搞事情,但是他们对我的朋友们都非常放心,所以我妈叮嘱了几句让发小看着我别让我乱折腾就把我放走了。
"送爹爹我去歌舞团!"发小刚出来沿着大路没走几步我就跟他说。
"不让你乱折腾你没听见吗?"
"我得去送她走,她今天走。"
"你是真的上了心啊是不是x了?"
"嗯。"
"怎么样?感觉?"
"千万留着,别轻易给了乱七八糟的人,总有一天你会遇见一个你爱而且爱你的人,然后再去做,你会体验到做人最大的快乐!"
"我倒想给,没人要"发小酸溜溜地说。
"那是时候没到,你比较晚熟,再憋几年——听我的,别给烂人——歌舞团走起!"
"行吧那我中午过来接你吃饭"
"无所谓了"
既然我不去搬家,按我的价值观我也没脸吃饭,但是那分对谁,要是发小,我啥时候都有脸吃他的饭,这个不一样。他送了我还要去接很多别的人,比如真贱胖子他们,我们就在歌舞团附近分手了。
我去的时候歌舞团已经开始打包,旁边停了俩个过去那种解放牌拉斗车,然后有一辆普通桑塔纳(这个车简直是神车,我后来发煤的时候成天开着这样一个车翻山越岭骑沟过河,太他妈好用了,好用到我得飙脏话)和另外一辆过去叫‘天津大发’的那种担担车,男人们开始拆解那个大帐篷(我看见钢筋背着一大捆钢管过去),女人们开始收拾琐碎的锅碗瓢盆桌椅板凳(谢菲和松岗都在这堆人里面),到处是一副忙得热火朝天的样子——我连发小的家都不搬,怎么可能给歌舞团搬东西,于是找了个干净的空地盘腿坐下了,只是默默看着他们。
要拿过去的话说,我正经是那种油瓶子倒了都不会扶的人,我的才能不在这个上面。
"走不了吧?我打听过了,你爸是谁我已经知道了,你那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