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我总有一种迷之自信,那就是觉得这世上所有跟我有关的事我都可以控制的,之所以那件事发生了,我那样去做,完全是因为我想、我愿意、我深思熟虑以后选择了那样去做,其实完全不是,大部分事情我们都遵从自己的本能,或者最多还有一丝丝的言传身教,但是绝大部分时间人遵从的还是本能——也就是即时反应,说实话,十几岁的刚成年的时候人根本不了解自己,所以谈不上什么控制。
我那个时候是二元论者,我感觉自己在乎思想感受上的东西多过于身体上的,我在意自己的誓言多过于靓丽,因此起先我有了背叛的心里准备,但是没有合适的动机,接着,我有了靓丽,甚至也开始尝试着和路妍接触,虽然都被她有礼貌地拒绝了,但是我给自己构筑了一道心防,这个防线挡着我也没有跨越誓言。国庆放假的时候,庄倾城、小表妹(她明年高考,学习特别忙,被庄倾城硬拉过来)和另外一些大学生搞了一个类似点对点帮扶那类的活动,他们和另外十几个庄倾城学校的已经开始实习的学生一起下乡来我们这边做类似‘支教’的事
我打个引号,因为你们觉得很好玩,但是你们把我们村里那些学生坑惨了好吧,人家好不容易放了假,家里穷的,国庆的时候差不多正好是秋收的季节人家要回地里干活,家里富裕的小孩子还想进城或者去外地亲戚那里玩几天,你们搞这种事,我们村那个小学把四五年级好一点的学生全箍在班里不让走,就为了听你们一帮人装腔作势给人上课——我们这里不是贵州云南,有那么多小孩因为没有路上不了学需要你们这些蠢货过来讲经,咱们虽然是贫困县,但是起码每个村子都通了路的好吧,没人把你们那些自以为伟大的情操当回事——后面我们这里扶贫也是一个道理,人家穷归穷但是有自己的生活的,一个人他可能穷,每天都要上山放羊,辛辛苦苦干一年可能刚刚够供养他的小孩出去学技术(我这里说的是我三舅,我前年回去老家考察项目他还在放羊哪!),可是人家每天上山溜达,摘一点什么野莓莓、地盘盘、醋溜溜、刺梨梨、马茹茹(我们这边土话很可爱,老是叠音,而且我到今天都不知道那些东西学名是啥,也懒得查,给我抓一把我就吃,不给我就想,查是不会查的)一类的野果,赶着一群羊带着一条狗在山上不论刮风下雨一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