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带给我的大多数都是这个,我想起她来只会觉得痛苦,不知道她有没有这种觉悟,觉得当年其实做错了事,给对方留下了过于痛苦的回忆——我猜她也有,因为我给她的不也全部是这东西吗?因为太过于痛苦,后面我跟她来往的时候特别小心翼翼,就怕触到她或者我的逆鳞——那时候她马上要跟宋老批结婚了跑到省城来采购物资,她还撺掇宋老批叫我出去吃饭呢,你都别提那个场面有多尴尬了——叫我去随份子,她知道我肯定不去,但是骗我出来喝酒还是可以的,毕竟我是个酒鬼唉,那天宋老批喝多了,我和她扶着他回旅店(这种场面查理哥当然不敢喝多,再干点什么糊涂事我就只剩跳楼了好吧),然后俩个人呆呆在那里对望了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为什么不结婚?"她后面带着一种非常惨的笑容跟我说。
"我还在还债,亏欠太多,不能继续拉饥荒了。"这倒是真的,那时候我确实做公司拉了三百多万饥荒,但是其实我说的还不是钱上面的事,说出去了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个双关语,赶紧掰正,"我做公司亏了很多钱。"
"借新还旧以卡养卡吧,不然这辈子你都还不完。"她故意地跟我这么说。
"还不完就欠着,他们还能把我求咬了"我有点不高兴地说。
"是咬不了,你最硬嘛!"
你说说这种谈话还能有什么意思,我瞪了她一眼扭头就走——硬不硬的以后再说,人的一辈子很长的,咱们在这里打嘴炮是能占到谁的便宜吗?
单拿女人来说,康敏也是我命里的一劫,如果我一生里犯下最大的罪是她这个,那我真的会一筹莫展永远困在她给我筑起来这道牢笼里——可惜不是,这种心灵的牢笼,只要你突破更坚固的,这一个自然就瓦解了,将来我会做到的。
但是那时候我可没那个能力,只能在学校这个牢笼里再加上一道康敏的牢笼,我就像一个野兽一样被双重的牢笼困死,成天郁郁寡欢。我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才能摆脱这个艰难的处境,但是上天造人的时候预先给你设置了一些基本的是非观,我马上就发现起码我现在过着的生活是不符合一个优秀的人类应该有的配置,所以大手一挥把绝大部分那时候来往着的傻姑娘抛开了——要不是跟她们来往搞得自己猪油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