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抢弄了五万多,当时老家不知道有什么事他就拿着这个钱回去了,没几天打牌输完又跑到省城重操旧业,结果被抓过去判了三年六个月——这是后面押回去在老家判,总还有活动空间——猴子家里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是没那么缺钱,他进去蹲了三年出来总算老实了,找了一个妓女结了婚,那女人还给他生了俩个孩子——有一年我回去遇到他拉我去喝酒,喝完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俩个人溜达着回他家,路过一个老板不知道干嘛去的西瓜摊,他老毛病犯了偷别人一个西瓜——一个破瓜能有多少钱,他不差这个钱,单纯就是改不掉偷东西的毛病——这玩意真有瘾。
猴子是这样,二老毛则是另外一个样子,除了钱柜当男模而且绝不出台以外(他给自己定的价钱太高,那时候娶个老婆都没那么贵你就敢跟人要五万,哄抬腚价了属于是),他也用其他办法搞钱。二老毛除了长得帅个子高会聊天以外,他打桌球打得很好,可以拿这个本事赚小钱——我因为没啥特殊才艺花光了身上的钱就得挨饿,二老毛不是,他永不挨饿,实在饭都吃不起了就去楼下打桌球,打一俩个小时赢十块是问题不大的。我饿极了就拉着二老毛去打球,因为这个东西也有门道,想坑人还是需要一个托的——我先上去一把俩块输几把,然后气呼呼地假装不服跟他打一把十块,这时候就换二老毛上来——这货打十五球需要第二杆就觉得丢人,斯诺克最牛的一次一分一块他赢了一百三十多,几乎要满分了——所以我还是老样子,什么都会玩一点,但是什么都玩得不好,永远没有一技傍身。二老毛可不是,这家伙除了打球、男模还是一个职业软饭哥,不过那就得稍微往后一点再交待这个事了。
我之所以老是挨饿,就是因为有钱的时候海吃愣兜打,钱柜每个月给我开八百工资,加上开瓶费、有时候顶二老毛的缸陪富婆喝酒的钱,每个月能搞一千二百块左右——伺候人是那样的,平常你伺候别人伺候多了,一有点钱死活憋不住也想让别人服务自己一下,所以发工资找个夜店或者桑拿叫点姑娘俩天就花光了,怎么都憋不住,想的就是先爽一下再说——最多就是买俩条五十块钱的红河屯一下,剩下的叫着二老毛猴子建华和李峰他们出去俩天一定折腾完——
李峰就是建华那个表弟,他和我、建华是一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