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这类问题谁也说服不了谁,大家只不过是想在这个方面显示自己的优越罢了——我既不想展示自己的故事,更不想打压别人的,优越对我来说就像早上洗脸后抹的大宝,在屋里的时候感觉自己脸上还是湿腻腻的,一出门被外面的罡风一吹马上就干得掉皮皮,假得一批——所以我那些南方的女朋友跟我谈恋爱跑来我们这边每天爬起来都要骂我几句,因为实在太干燥了——人家骂我我就听着,确实是跟着我受了苦有什么好说的对不对
我之所以愿意接着跟她聊下去,一则是因为毕竟她对我说了一部分知心话,二则确实是我撩拨着她上了道,那你就得说出一个二三来——
"你不要着急,不要致气,不要带着偏见去看我说的话,你只说按你自己的感觉我说的观点对不对——你太漂亮,太有钱,太会享受,吃不了爱情的苦,所以我说你找不到——你想吧,我说得对不对——不要控制,就是很平静很客观地想——你是接触过一些类似爱情的东西的,你应该知道它大概是什么滋味"
程程这时候准备换动作,果然就忘了手里还在把玩啤酒罐,一翻身差点洒床上——得亏老子早有防备,跳过去把啤酒罐扶住了,洋洋得意把它放在床头接着回去我床上躺着,简直不要太舒服——这比预测到股票的涨跌还过瘾,让你感觉到一种做人的先人一步,因此那时候不论是爱情讨论还是啤酒罐,我都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忍不住眯着眼笑起来——程程则侧躺在对面的床上,把胳膊垫在自己脑袋下面,把那头红颜色的瀑布一样的头发甩到脑袋后边,默默思索起来。
房间里的气氛开始变得胶粘,查理哥对这个感觉很灵敏,知道这个时候是去占她便宜的好时机,但是算啦,我从大学出来的时候在男女之事上的心态和地位有多狼狈,现在也还是一样,因此一有这个念头我就得意不起来了——先人一步并不是什么值当得意的事情,只能说明你吃过了很多苦,哪一个深刻的认知不是这样的呢?所有的明智都来自于痛苦,那些过得太舒服的人哪有一个不是满脑子浆糊的,知识是诅咒的另外一层含义是只有痛苦的人才配得到它不是么?寒窗苦读的学子,用天神那样的力气按捺着内心里欲望的火山,以苦行僧那样的坚忍和毅力在知识和科学的黄沙路上独行,对人世间的所有诱惑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