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像猛兽一样把杨燕子和她的毒水一口吞下,这个我是可以办到的,问题就是这个事不是这么进行的,你做不到一口吞下去,你得慢慢咂摸那个滋味,而且她得看着你口腔溃疡内脏腐烂,错过细节都不行——有的人有窥淫癖,有的人有窥烂癖,这个东西很难说的
虽然我尽量调动自己的思想去想那些男人们,实际上最终在酒桌上我还是想到了杨燕子,然后想到自己这种就像掉进夏天晒得滚热粘稠的沥青池里面的现状,忍不住一口接一口喝起酒来——叶总冀处长他们的谈话,实际上从我耳朵边滑过去了,我听倒是听下去了,但是这属于缓存,我得回家慢慢琢磨他们这些话的意思——
"就是说,你现在如果做这个分布式能源的业务,差的就是那点地——这个我沟通过了,土地性质不通,在那个地方建设什么东西是没可能的"叶总那时候正在说话,"我做了一点工作,也把能办到的事情都想办法公关了一下——不能建设,不等于不能施工,我侄子说是可以施工的——所以这样,我们别想着拿那块地,只要把管道走通不就可以了吗?拿了地能做什么?你那是厂区,又不能开发房地产,干别的吧都是资金问题——怎么办?我看要不就是疏通一下,管道铺起来就完了,你也别觉得这是"
叶总这里说的是其实是一个非常粘牙棘手的问题,就是别人的确是有那片土地的使用权,也不知道哪个孙子出的这个损招硬生生在老韩那一片地方挖出来一块地,然后人家就是什么都不做放那里恶心他,算准了有一天他得花大价钱去盘这块地——按老韩的构想,最好是把使用权买过来,但是这个做不到,因为对方是国企,不差钱,专门给你安了一个楔子,还没见血呢肯定不会平白无故吐出去——叶总的意思,先把老韩要做的事情做了,后面接着想办法,反正管道已经铺进去了,他也不能平白无故挖出来——老韩当然是不想搞这种事,没有明白人会干这种事,相当于是你把自己的大动脉亲手放到别人的手心里,将来你真的用了气,别人说是在他自己地上施工给你管道掏个窟窿,你不就是气管破裂,立马供不上气——
但是我当时没有想这个,只是把他们的对话拿一部分脑子记录下来了,然后用另外一部分脑子在想别的事情——我想起那时候刚和杨燕子刚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