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怀恩不仅提拔李广做了东厂的掌刑千户,还让他进了司礼监做了掌司。
现在更是收了李广为干儿子,李广在司礼监和东厂的地位,水涨船高。
“去,带人把刘珝和刘吉的家抄了,所有人全都押回来,一个都不准漏。”
怀恩坐在太师椅上,端起身边的一碗热茶。
“是,干爹。”
李广恭恭敬敬地低头领命,但是脚步却没有动,还是站在怀恩的面前。
怀恩皱了皱眉头,连茶都没喝:“有事?”
“干爹,您之前吩咐我带人去好好查查太医院……孩儿查到了这个。”
李广将一封密信递到怀恩的面前。
怀恩没接,而是吹了吹滚烫的茶水:“念。”
李广将信递的更近了,头也深深地低了下去。
“孩儿不敢念,还请干爹亲自过目!”
“啧!”
怀恩不满地啧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茶碗,接过了李广递来的密信。
怀恩打开密信,只扫了两眼,突然脸色一片苍白,吓得直接从椅子上滚了下来,打翻了手边那碗滚烫的茶水。
“什么?!”
“这!这!真……真……真有这事?”
滚烫的茶水泼到怀恩身上,但他却跟没有感觉似的,坐在地上,一字一句,仔细地看着密信的内容。
李广搀扶着怀恩起身重新坐好,低眉顺眼,压低声音:“确有其事!”
“这事牵扯的范围太大了,若是真要一心追查下去,恐怕整个京城,有上万人要掉脑袋!”
“孩儿拿不定主意,特来询问干爹的想法。”
怀恩脸色阴晴不定,一阵白一阵红,沉思良久后,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说说,你效忠的对象是谁?”
李广面色一正,立马恭敬回答:“当然是咱大明的皇帝,弘治陛下。”
“那你怕得罪那些文官吗?”
“孩儿不怕!”
“你怕被那些文臣写进书里,成为祸害朝政的阉宦,遗臭万年吗?”
“孩儿不怕!”
“那你怕什么?”
“孩儿怕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