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朱祐樘语气中的杀意,他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
“回……回陛下,此案是奴……奴才亲自带人办……办的。”
“知道的人不……不多,只有奴才……还有东厂的大档头和二档头,还……还有十名东厂的番子知……知道。”
东厂的番子,都是百分百忠心于朱祐樘的,这些人他倒是不担心。
“东厂的大档头二档头,分别是谁?”
“是……是张永,和……和马永成。”
张永这个名字,朱祐樘有些印象。
在将先帝葬于茂陵之后,司礼监曾经给过一批去茂陵守陵的太监名单。
朱祐樘记得,那份名单上面就有张永的名字。
只是没想到,这个张永,就是后来八虎之一的张永。
至于马永成,朱祐樘只知道他是八虎之一,但之前全无印象。
朱祐樘放下密折,目光冰冷:“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如若走漏半点风声,朕活剐了你们。”
“是!是!陛下!”
刘瑾如蒙大赦,心中顿时一松,知道自己赌对了,有种捡回一条命的庆幸。
刘瑾不停地在地上磕头,拿命起誓。
“如若外面有任何风言风语,奴才愿受凌迟之刑,以死谢罪!”
“哼,你和怀恩一样,倒是都喜欢凌迟之刑。”
朱祐樘冷哼一声:“此事你做的还算是聪明,退下吧。”
“谢陛下,奴才告退。”
刘瑾又磕了个头,才快速地退出弘德殿。
知道闻到弘德殿外冰冷的空气后,刘瑾才猛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朱祐樘见刘瑾离开后,又重新拿起密折,翻看起来。
通过密折上的内容,和怀恩之前所说的辛秘,朱祐樘大致了解了这整件事情的经过。
这一切,还要从成化二十一年先帝易储案说起。
成化二十一年,宪宗皇帝朱见深,要废除自己已经立了十年的太子朱祐樘。
最终因为泰山连续七次地震,而作罢。
在成化二十三年正月时,按照传统,朱见深去南郊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