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传递下去,京城百官又将是哀鸿遍野。
他们四人,万万没有想到,原来朱佑樘根本就没想过收割民财,而是瞄准了他们这些官员来的。
如此精准的一刀切来,算是彻底地砍到了他们的大动脉上了。
徐溥缓缓走到案前,摊开奏折拿起笔:“大家都来想想,这个政策要如何落地,才能尽可能地对咱们有利吧。”
“大方向规定死了,咱们就算是小修小改,也无济于事啊。”
刘健也走回了案前,深深叹了口气:“只要这条官员不准用银钱的规定,陛下不松口,我们就没有任何可以操作的空间,只能拿银换钞。”
徐溥不答,只是冥思苦想,在奏折下写下一条条落地实施的具体步骤。
李东阳和谢迁两人,在徐溥和刘健这两位老人面前,实际上并无太多的话语权。
加上徐溥和刘健,都还任着户部尚书和礼部尚书。
而他们还只在翰林院任职,两相对比,更是显得他们毫无根基。
但这样一来,也让他们不受文官利益集团的裹挟。
两人也各自走到自己的案前,根据朱佑樘的想法,思考币制改革的落地方案。
等到第二天晚上,一份厚厚的周折,就由司礼监掌印太监怀恩,送到了朱佑樘的乾清宫。
“皇爷,内阁送来的折子,特意批注了加急处理。”
怀恩恭敬地将折子,举过头顶。
朱佑樘接过奏折,随意翻看了起来。
同时,朱佑樘还问道:“怀恩,你知不知道钟鼓司有个叫刘瑾的掌司?”
朱佑樘的话状似无意,但怀恩心中已经开始飞快计较起来,分析朱佑樘话里的意思。
“回皇爷,刘瑾这人老奴没啥印象,钟鼓司那块归葛宏管。”
“皇爷,可是刘瑾这厮,哪里做的不对?”
朱佑樘从奏折中抬起头,看了怀恩一眼。
“朕就是问问,别多想。”
怀恩心头一凛,连忙点头称是。
朱佑樘又重新看起奏折:“我觉得这人名字不错,就别呆在钟鼓司了,去东厂锻炼锻炼吧。”
怀恩挑了挑眉头,心情激荡,赶紧拱手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