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黎抱着狼崽子抚摸,稀罕无比。
旁边一坨灰溜溜、还带点儿土黄的玩意儿举着一只被包成粽子的手,欲哭无泪,愤恨不平,痛心疾首。
“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我刨啊刨啊,终于把土刨开了,我刚一把手伸出来,就一下它嗷一口就咬上来了”
“你知不知道我这两天怎么过的?我是心惊胆战、提心吊胆,刚刚那一下,我差点儿命都没了。”
他一边说,手还一边抖,情绪激动,久久难平,可见确实被吓到了。
呃
宋君湛很想安慰一下这一坨?很像好友岑岸的生物,可他实在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满头的黄土,手臂上也是黄泥,脸上站满了灰,身上也是一块块的不明灰尘,靠近一点儿还有种诡异的臭味,像是腐烂的味道。
宋君湛抬手抚额,无奈道:“岑岸,要不先去村里洗洗咱们再说?”
这样子,实在是安慰不了一点。
终于有人理他,岑岸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表情复杂的宋君湛,看到满脸嫌弃的子越,再低头看看自己。
眼泪从下巴流下来,滴在手背上缓缓滑落,留下一条非常明显的水痕。
有的人看着还在这儿,可其实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整栋宅子都被烧了,没看见活人,尸傀也没出现,至于那难得能让萧黎忌惮的虫子,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岑岸找到了,宅子也烧了,至于那幕后之人,也不急这一会儿,总会有再交手的机会。
隔岸半山腰的树林里,两道身影并肩而立,灰色衣衫的白发面具人笔直的站着,身形僵直,胸膛不见丝毫起伏,像是一具雕塑一般。
一侧烟绿色锦衣华服的男子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支玉质的骨笛,狭长的眸子盯着山下撤离的队伍。
准确的说,是被队伍簇拥在中间的那个女人。
“玄阳公主,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男子的声音散漫中透着点儿轻浮的语调,阴郁玩味,兴致高昂。
“要是轻易就让她死了,那就太没意思了。”
“最好是征服她,玩弄她,然后彻底撕碎她,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