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钧在看到皇帝身边太监之后,立刻挥手让手下全部撤回,宣平侯府的人都放了。
宣平侯愣住:“杨侍卫,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钧看了眼传旨太监,笑道:“公主有言在先,她只针对绑走岑大夫的人,绝不会让陛下为难,劳烦于公公替公主传达一句话给陛下:龙溪沟里风景挺好,公主想在那里建一座庄子,请陛下应允。”
龙溪沟就是昨天救岑岸那个地方,虽然事情不美好,但那个地方很清幽,让萧黎看上了。
传旨太监于文笑着接话:“咱家必定带到。”
宣平侯就这么看着自己的人被放了,迷迷糊糊被人带着入宫。
一时间他实在是想不通,甚至脑子一热询问传旨太监。
“于公公,那公主就这么放过我了?”
他被关了足足两天两夜,看公主那架势像是要剐了他,怎么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了?
于文奇怪的看他一眼:“怎的侯爷觉得公主放过你还不好?”
宣平侯摇头:“当然没有,只是她突然这么好说话,本侯心里不踏实。”
于文笑了笑:“侯爷这话说得,公主什么时候不好说话了,公主虽然有时候凶狠,但哪次不是别人先犯到她头上?”
“冤有头债有主,公主一般都是谁惹她,她动谁,且从来不殃及无辜,外头都说公主名声不好、性格不好,可她从未为难过无辜之人,对太后孝顺,对皇帝敬重,是难得的明白人儿啊。”
世人愚钝,人云亦云,可世人也有眼睛,当亲眼看过之后,自会有自己的判断。
尤其是宫里的奴才,谁不是被奴役压榨,主子随手就能赐死,什么阴谋诡计都能要了他们的命。
他们活得艰难却无从反抗,只能低着头,在那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佝偻的活着。
他们这些年纪大的几乎是看着玄阳公主长大,看过她被欺负,看过她受罪。
当玄阳公主被欺负到极致后爆发,横行霸道、无所顾忌、嚣张跋扈。
虽然不是自己,但看着那张扬明媚的玄阳公主,他们总觉得自己好像也跟着长长的出了口气。
贵人们的官司他们不懂,可人好人坏,大家心里都有杆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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